“行了,去睡觉吧。”
沈行疆点头,和沈老头沈老太打声招呼,回去睡了。
沈老太瞪了眼沈业军:“这回放心了,你儿子心里就惦记你呢,不说旁地,人家程文远带着家里人在这过年,不就是为了让你安心吗?”
“你还左思右想的。”
沈老头:“太没用了,一点都不像我和你娘。”
沈业军惭愧。
“是我想多了,睡吧。”
沈行疆踩着屋檐下,融化的泥水进来。
春雪消融,内蒙的春来得比别地方晚。
北京的玉兰爬上枝头,内蒙的春天还在路上,久久不见身影,偶尔还会来场暴雪,让你见识见识冬天还未走远的威力。
因此屋子里的炕洞中,还添了一把柴,屋子里散发着淡淡的热气。
人在热气就在,人走了,热气就散了,屋子冷冰冰的。
姜晚婉睡在炕上,孩子们都睡下了。
她有点犯愁:“明天咱们几个带着他们三,在火车上可咋办啊。”
三个娃才几个月,走哪儿带着他们都不容易。
“安安和川川还好,咱家老三太容易哭了。”
过完年那段时间,秦小也和程含章因为工作原因,已经提前回北京了。
走的时候把小糯糯一并带走了,他们和小糯糯说,这边人比较忙,没办法带着他,小糯糯为大局考虑,先跟他们走了。
张鹤宗在北京颠簸半辈子,处处都是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