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疆正色,黝黑的眸子里倒映着姜晚婉的‘西瓜肚皮’,他嗓音暗哑:“怎么会,寻遍黄泉碧落,晚婉也找不到比我更真诚的人。”
情话往往听起来最动人。
姜晚婉也不例外,她爱听。
“你别总皱着眉啊。”
她看到沈行疆皱眉就心疼,伸手帮他揉开了眉心,余光瞥到他鬓角黑发下面几根刺眼的白。
退伍了,沈行疆头发留长了一点,在眉毛上方,他的头发有光亮,随便修剪的发型都无比帅气。
姜晚婉手指尖微微缩紧,眼泪哗地涌出来,怎么都止不住。
“疆疆......你怎么......”
“呜呜呜......”
沈行疆惊慌失措把姜晚婉抱住:“怎么了?”
“我哪儿不好,你说!”
姜晚婉快哭死了,天杀的,她忽然想起那天做的梦:“我......我以前做过一个梦。”
“梦里我丢了,我被拐卖走了,你满世界找我,你三十出头,面容清隽,可是你的头发白了一大半,现在你的头发也白了,我不想你头发白!”
姜晚婉要心疼死了。
怎么这样呢。
为什么要这样呢?
沈行疆松开他,焦急地跑到书桌前翻出镜子,他拨开头发,挑出白发一根根拔掉,确保没有了,才快步走到炕边,凑过去给姜晚婉看:“看,现在是不是没有了?”
姜晚婉知道自己任性,但是她难受,快被憋死了。
“以后......以后......”
“以后也不会有!”沈行疆认证保证。
他爱怜地擦掉姜晚婉的眼泪:“以后出来一点,我就染黑一点,绝对不让晚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