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颇为意外:“因为什么,爹性格最温和拎得清,对奶向来孝顺,平时都不和奶顶嘴,咋会和她吵架?”
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许兰叹气:“就是不知道发生什么才生气。”
“三叔兜里攒了不少钱的,可奶去问,他说一分没有了,奶问他钱花哪儿去了?他也不说,嘴巴紧得和蚌壳一样,他不说话,就把奶气够呛。”
“他来这这么久,不咋花钱,身上攒了五六百,这么多钱都没了,花哪儿,给谁花的,谁都不知道。”
姜晚婉想了一圈:“难道是给二房?”
许兰摇头:“不是,早上我们合计是不是给二房花了,就让你大柱哥借自行车骑回去看了下,没给二房花。”
“上回你家行疆把他们家房子给扒了,他俩不敢搞事儿了,现在寸步不离守着房子,白天下地干活,晚上盖房子,平时没地方住就住在树下面,老两口还带个孩子,孩子平时晚上跟着知青住,倒也没那么惨。”
“惨的是他俩,听你大柱哥说......他过去看了眼好悬没认出来那是二房的人,黑瘦黑瘦的,像猴一样,根本不像有人接济的样子。”
姜晚婉脑补了下:“......”
自作自受。
许兰:“钱没花给二房,我们也猜不到花给谁了,等行疆回来,你叫他去问问三叔,他们每天都一起去盖猪场,顺便就问了。”
姜晚婉摇头:“不能问,问了未必会说。”
“咱们先假装把这件事儿放下,回头让沈行疆给他一笔钱,然后让沈行疆跟着,看看钱到底给谁花了。”
沈家人已经打草惊蛇了,再问一遍,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套出来。
许兰想了下,点头:“那就按你说的办。”
在这熬过晌午头,许兰带孩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