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姜怜想到什么办法把水搅浑,又躲过去了?
姜晚婉一边寻思,一边走到军区,先去鸡舍帮忙干了会儿活,把鸡架下面的粪便都清理干净,她喝口水就去鹅厂了。
鹅厂地基打好,从砖窑订的土砖也到了。
先拉来几千块土砖都堆放在旁边的空地上,除了土砖,旁边还多了两排,目测一千多块的青砖。
青砖便宜的也要八分一块,盖鹅厂,姜晚婉只选了土砖,没选青砖,怎么多出这么多?
沈大柱就在旁边,姜晚婉问他:“大哥,咋运回来这么多青砖?”
沈大柱擦了把头上的汗,笑着说:“咱爷那天去运砖,发现那边有一批瑕疵的青砖,三分钱一块买了一千两百块。”
姜晚婉对烧砖也不太了解,随口道:“烧坏了?”
沈大柱摇头:“那倒不是,烧砖前有个废人的功夫活,叫‘摔砖胚’,别人一天10个工分,摔砖胚的师父要20个工分,砖胚要阴凉晒干才能进窑,这批砖被前几个日头的雨给淋湿了,摔得又费劲费功夫,就拉窑里烧出来低价卖,咱爹看到这批青砖只有点裂纹,坏的不严重就把这些都买了。”
盖鹅厂圈框架,需要砖的地方多了去了,青砖结实耐用,咋也比土砖强。
姜晚婉竖起大拇指:“咱爷也捡漏了。”
沈大柱仰头笑了,笑着笑着忽然想起啥,指着厕所方向说:“忘记和你说了,王牵牛来了。”
姜晚婉皱眉:“她来干啥?”
正说着,王牵牛从厕所走出来,就她自个,头发硬,在耳朵边扎俩刺猬辫子,结婚后比以前看着更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