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岔路口的位置跑过来一位干瘦,左腿有残疾的中年男人,他衣服脏兮兮的,鞋上沾着鸡粪,满脸焦急,在看到徐凤玉是他仿佛找到主心骨,手扶着左腿卖力跑过来。
“啊......厂长,老母鸡都死了......怎么办?”
他口齿不清,说话有些费劲,不像口齿问题,倒像是耳朵不好用,听不到发音,慢慢发音不准。
徐凤玉严肃起来,大声问:“死了多少?”说话时用手比画着。
大爷哭着说:“六十多只都死了,一只没剩。”
那可是老母鸡啊!
已经开春,老母鸡马上要趴窝孵小鸡,这个节骨眼都死了,对农场的打击是不可估量的。
徐凤玉顾不上姜晚婉:“我去鸡舍看看怎么回事。”
姜晚婉跟着一起过去。
鸡舍在农场靠山的位置,很大,除了老母鸡还养了一百多只肉食鸡,姜晚婉眯起眼睛:“肉食鸡也有点不对劲。”蔫蔫巴巴的。
徐凤玉看出来了:“赵大脚人呢?”
赵大脚是鸡舍负责人。
大叔指了指通往鸡舍后面的路,徐凤玉紧抿着唇,迈步往后面走去,姜晚婉紧随其后。
后山空地挖了个大坑,坑里堆满了母鸡尸体,多到塞不下,身材敦厚烫着洋气头发的妇女在点火柴。
“赵大脚!”徐凤玉叫住她。
听到徐凤玉的声音,赵大脚手里哆嗦了下,点着的柴火叶子烫到手,她吸了口凉气,一把将柴火叶扔到鸡毛上。
鸡毛迅速着起来,焦糊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