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衬衫都觉得别扭了，上次在皇廷酒店穿旗袍，那是被苏文怡逼的，实在没有办法。

“不相信我的眼光，嗯？”

每次只要贺子昱看着她，拖长声调，这样嗯一声，沈佳蓉顿时就觉得头皮发麻，没了坚持立场的底气。

“这位小姐，请问您是会员吗？不是会员的话，我们只能拿样衣给您试。”

因为是今天刚到的新款，再加上这件旗袍很挑人，虽然有好几个人都很喜欢，但都没有提出试衣的要求。

“让你们经理出来。”

子丝的会员，就只有持卡的本人才能享受会员权利，虽然李芸是这家店的常客，不过贺子昱从来就没陪她来逛过，在他过去的三十二年，他就没陪女人逛过街，沈佳蓉也是同样，过去的十多年，她到景辉商厦的次数，五个手指就可以数出来，基本每一次，她都是陪着别人买东西。

子丝对顾客的态度，尤其不是会员的顾客，这样的苛刻，绝对是不能满意的，可正是因为如此，恰恰突出了她的高端另类的格调品位来，而且各国间，有不少皇室成员更是免费成为品牌的广告，更彰显出子丝旗袍的身份，要是每个人都能穿，也就不足以成为那些贵妇的追求了。

“原来的贺少，贺夫人可是店里的常客。”这贺夫人，指的自然是李芸。

经理是个胖胖的中年男子，脸上带着笑容，一看就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感觉。

“这是我们店里的规矩，不是会员的话，是不能试穿衣服的，还请您见谅啊。”

出来之前，店里的员工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这里的经理。

沈佳蓉看着贺子昱，他也正看着自己，挑了挑眉，依旧是一副闲适的模样。

沈佳蓉扫了眼四周看热闹的人，紧抿着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经理就算想卖贺子昱面子也不行，这要是坏了规矩，对其他的客人必定无法交代。

沈佳蓉算是看出来了，贺子昱就是故意的，他就是吃定了，她不会让他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