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

沈星河睡了，顾程程睡不着，坐在院子里。

她有些担心秦泽，今天沈澈见了秦家老爷子，肯定胡说八道了。

也不知道秦老爷子会不会生气。

拿出手机，顾程程想了许久，还是决定给秦泽发个消息。

“你在干嘛？”

可秦泽没回。

很长时间都没回。

那一晚，顾程程失眠了。

秦泽是不会不回她消息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红了眼眶，顾程程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她甚至不敢大声哭，感觉自己没有资格。

那一夜，顾程程想了很多，很多......

想起了小时候。

她记得，十几岁之前，她和顾哲宇曲美红都是住在贫民窟的出租屋里的。

曲美红生的美艳，可出身贫寒，家是山城山村的一个小户人家，来到海城也没有亲戚，没有资本，只能住在拆迁区。

那个地方的房租便宜，却极其脏乱，做什么生意的人都有。

从顾程程记事起，那些人就骂她是小野种，是私生子，说她妈妈不检点，她也不检点。

顾程程和顾哲宇在那些地方被人欺负惯了，慢慢学会了反抗。

顾哲宇会护着她，会和那些人打架，打的遍体鳞伤，回家之前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以前，他们也曾经单纯正直且善良。

顾哲宇也曾经纯真，遇到流浪狗会心疼，看到流浪猫会喂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