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是无法被证明的，因为事实上诸葛亮就是北伐失败了，用一个荒谬的空想试图证明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本性并不纯良，这本就是个无比荒谬的问题，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确切的答案。

“半路上客车出了点问题，差点给我扔村里。”

于是顾易放下了这令他困扰的空想假设，转身走向宫铃。

今天的小白花似乎没有他前些天看到时那般精神了，脚步略显疲滞，脸上也带着难以掩藏的疲惫色彩，看起来是刚刚从泡泡凉下班，想来今天的工作强度不小。

不过在看到顾易的时候，宫铃还是极力地压下去了这股来自身体上的疲惫，一双如幼鹿般纯净的眼睛中，散发着柔和而喜悦的光，像是被轻云遮住的皎月，努力地散发着温柔的月华，点亮这个被浓墨染黑的夜。

听了顾易的解释，宫铃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些许担忧：“怪不得这么晚，那你是不是还没吃晚饭？”

说着，宫铃开始张望起了校区四周。

这会儿已经挺晚的了，学校里的食堂就甭想了，铁定是没饭了，而两大校区门口的小吃摊这会儿也收的差不多了，一时间，宫铃似乎也有些犯难，不知道该给顾易找点什么吃。

看到她的样子，顾易忍不住心中一动，只觉得心中蓦然升腾起了一股异样的情绪，温暖且熟悉。

在他曾经的年华之中，这种隐匿于淡然生活之中的温暖，总是会以最平淡且不经意的方式，浸润着他每一个在酒吧驻唱之后的空虚和寒冷。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对话暂停了下来，宫铃张望着四周，像是觅食的鸟雀，而顾易则看着她，眼中带着自己也不曾察觉的，下意识的柔和。

然而，五月的天气何其善变。

忽然间，一阵没由来的晚风骤起，带来丝丝寒意，卷动地街道两旁的树冠沙沙作响，也吹醒了顾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