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骗,被抢,被卖,被当做生育工具的她们,就活该吗?
“安姐,谢谢您!”
“谢谢安姐!”
“谢谢!”
“谢谢!”
一个接一个或是沙哑或是尖锐或是哽咽的声音响起,此起彼伏,让凌芳一腔杀戮之气,终于缓缓地淡了几分。
“高山村和长寿村与公路接壤,距离山脉太远,所以接下来你们可以自卫,也只能自卫,知道吗?”
这意思是,不能像之前那般见男人直接就砍,更不能砍倒了后,还要继续下刀……
甚至,离开的时候,都不能让这些渣滓死无葬身之地!
至少,不能明目张胆的这么做。
当然最后一点,凌芳并没有说,人心这种东西,最是容易变化,有些秘密,最好成了永远的秘密。
女人们听了她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却都还是点头了。
她们大多数都高中,甚至还有不少名牌大学生,最甚者,其中还有一个法律系的姑娘,所以她们或多或少也就懂得法律,明白凌芳是为了她们好,毕竟自卫过度判罪和故意杀人,完全是两个概念。
“好了,休息够了,我们就走!”
高山村和长寿村距离很近,近到这边有点动静,另外一边就有人闻声赶了过来,甚至因为这两个村子有钱的缘故,她们一个村子还没走过去,一些穿着制服的人来了。
是的,制服!
穷山恶水出刁民……其实,刁民还不可怕,可怕的和刁民勾结的“官”。
只是偏偏,越是偏僻的地方,越容易出现官·民勾结,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动的。
好在,来的这几个制服人员,出于某些原因哪怕其中一个配了木仓上阵,却也没有直接开木仓,这让凌芳愈发多了几分信心。
“明熙,你在中间,不要害怕,看妈妈去打坏人!”
沈明熙其实双腿都发抖了,他年纪小,今天又见了血,甚至还见到了死人,他怕的都想哭了……
可是不能哭。
因为之前在李家村的时候,有一个哭闹的哥哥,就被她妈给丢出去了……
他不要!
他不能让妈妈不要他!
嗖地一下。
凌芳就见着沈明熙头上的好感度,变成了88。
“妈、妈妈……我、我会乖的,你……你不要不要我!”
“不会的,妈妈不会不要你的!”
凌芳说着弯腰亲了亲沈明熙,然后身形一动,人已经飘了出去,却没发现,被亲了一口安抚住的便宜儿子,再一次毫不吝啬的飙升了好感度。
“力能扛鼎”带给她的是力量,强大的力量;而“神出鬼没”则是速度,极快的速度。
速度和力量加成之下,又精通人体穴位的凌芳,可谓所向披靡。
几个穿制服的人来之前还以为和很多次那般,有几个女人聚集起来跑了,所以就不甚上心,等发现不对的时候,却因为场景的混乱有些懵逼,甚至有一个还被自家老母亲给绊住了脚……
凌芳轻而易举的放倒了一些村民,然后又一人一针的扎倒了制服人员,最后顺手将其中一人的木仓捞入手中,对天放了一木仓。
“砰”地一声,正相互间砍红了眼睛的男女,都回过神来。
“我们今天是走定了,谁敢拦着,那么就别怪我手滑了。”话落,凌芳的手就是这么一抬,角落里正皱着眉头的长寿村村长就只觉得肩膀一疼,倒了下去。
一旁高山村的村长吓的浑身一抖,下意识地想要退开,却又听“砰”地一声,低头一看,见着自己的右边肩膀已然挨了一木仓子儿。
“村长,村长……”
“村长——”
“血……好多血……啊,村长要死了……”此话一出,本来被震慑住的人群紧跟着就要再度躁动起来。
“大家别冲动!别冲动!这是木仓,木仓口无眼……”那个配枪过来的制服人员,简直都要哭了,先前他被自己老母亲绊住,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木仓都落入了这个女人手里……
现在,对方竟然直接开木仓了……而且,瞧着长寿村和高山村村长一人一肩膀挨了下的情况来看,对方的准头似乎还很好!
这这……
“别冲动!大家安静,别冲动!”制服人员举着双手站起身,一边安抚村民,一边看向凌芳,道,“这位……女士,你……你想要走,我们……我们可以放你走,可是……可是她们——”
“不行!”
最后两个字,对方哪怕说的很艰难,却也很坚定。
本来想要冒头闹起来的其他村民们,虽然十分不愿意放走一个,可是现如今的形势逼人,他们却也知道服软的。
不过,至于这个女人就算走出去后,会不会举报,又能不能举报,甚至还能好好的活着不,这就不管他们的事情了。
想到这些,不少村民的眼中都流露出暴虐的杀气,很显然,大家心里都打着时候算账的念头呢。
凌芳瞅着作为代表说话的制服人员,是的,出于某种心里,凌芳觉得这人根本不配“警·察”这个名字,所以她打心里觉得,这就是个穿制服的,也只是个穿制服的。
她一抬手——
“你要要干什么?你这犯法的!”
“哦,是么?”凌芳嗤笑一声,在对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倏地扣动了扳机。
“砰!”地一声,制服人员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一痛,低头的时候,就看到了鲜红的血,一汩汩的冒出来。
“儿子,儿子……”之前绊住他的老女人尖叫一声,扑了上去,“儿子,儿子你没事吧?儿子……儿子……”
“妈,妈……”制服人员说了两句,头一歪,昏厥过去。
老女人见此,早年熬干了的身体距离耳朵额颤抖起来,那双沧桑的眼睛簌簌流下泪来,“作孽啊,作孽啊,都是作孽啊……啊——”
高山村和长寿村的村民,不是没见过死人,这么多年,死在他们手上的有女人孩子,以及通过各个途径找过来的男人,甚至大前年的几个小警察……
他们以为自己已经看惯了死人,他们甚至为此得意骄傲,但是现如今却发现——
即将轮到自己的时候,是那么的可怕!
可怕的让他们连一句凶狠的话都放不出来。
凌芳嗤笑的看了群这些人,又扫了下已经悄无声息再度扩大的队伍,然后这才身形一动,到了哭的快要厥过去的老妇人身旁。
“阿姨,他还没死。”凌芳说话间,手上动作很快,扯开对方的制服的同时,用绣花针在胸口的位置一扎!
本来流血不止的木仓口,突然就好似被堵塞住了一般,不再冒血。
“阿姨,如果你想要他活着,就让人带他去医院,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什么事?”老女人干扁的表情抽动了下,无神的眼睛,透着不安和畏惧,隐约间,还有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
“阿姨,你要说服他,自首。”
“自、自首?”
“按照大华国法律第X条第XX规定……”凌芳说了一长串在很多人,尤其是在场很多村民都听不懂的法律条文,最后补充了一句,“自首可以让你儿子免除更严重的处罚,若是戴罪立功,还可以减刑!”
老女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看了看儿子,又看看在场一个个都站的笔直,充满了煞气和血腥味的女人,倏地笑了,然后点头!
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