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他现在对你好,恨不得能用命来爱惜你,但是此一时彼一时,时间长了,总会变的。”
皇帝说着捏了捏三公主的鼻子,宠溺无比。
“囡囡,父皇是男人,这男人虽说不完全是贪花好色的,可是总也是喜新鲜的,日后你难不成还想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左一个右一个的纳进门?”
“他!他不会的!”三公主咬唇,说的却没什么底气。
毕竟,他父皇哪怕那么珍爱母后,可是母后在的时候,一样有好多女人吗?
皇帝看出三公主的口不对心,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提起了婚假筹备的事情来。
这边父女两人就未来婚事种种聊的正嗨,另外一边,凌芳那是愁眉苦脸,盯着晃悠着的烛光,半晌也没想出个和平寻死的法子。
那么问题来了,难道真的要规规矩矩的做任务?
晋江小天使:【宿主,做任务吧!做了任务,你想要怎么浪就怎么浪!】
【想怎么浪就怎么浪?你确定不是又把我弄到下一个任务里面?】
晋江小天使默了三秒,迟疑:【宿主,你当初签了三千个单子的,现在你还有……】
【哦,你的意思是我要做完了三千单才能撤?】
【是的。宿主,我们要秉承着合约精神,好好做事,天天向上!】
凌芳不说话了,她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身体往后一倒,“咣当”一声砸在床上,两眼一闭,睡觉去也。
死不了,那就先活着吧。
至于任务,走一步看一步吧。
抱着这样不负责任的心态,新科状元郎和三公主的婚事也到了。
这天,天公也作美。
几天前下了的瓢泼大雨,刚好将京城的路给冲刷干净,如今天气晴好,微风拂过,伴着一路上的吹打乐曲,好不热闹。
“嗨,听说了吗?听说了吗?今天是状元郎和三公主喜结连理呢!”
“切!土包子!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好不好?”
“这倒是。不过我听说啊,这三公主可是皇帝老爷最喜欢的公主呢!”
“老子还知道三公主是元后的嫡女呢!”
你来我往的窃窃私语,说的比婚礼的当事人可热闹多了。
只是。
谁也没看到,有一灰袍年轻人怔愣的看着婚车缓缓前行,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是想要追过去,不料却被人一个推攘,差点摔倒。
“文采兄,这里人多,你可得小心点。”旁边做书生打扮的人赶忙扶了一把。
“谢谢礼安兄。我……没事。”
“没事就好。唉,说来当初我们几人一起考中举人的,没想到这次我们没考中进士,却让那不阴不阳的人得了状元。”礼安说着就是一叹,可是很快想到什么,又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看向了一旁的文采兄,抿了抿唇,沉默了。
没法儿,谁让这文采兄和那叫凌峰的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呢?
嗯,还是不对付的两兄弟。
凌芳本来打算把自己灌醉,避开洞房花烛的,结果特么的在场的人没人敢灌醉他,不仅如此,还一个二个的催她赶紧洞房花烛去。
“状元郎,这边交给本王,你啊,就赶紧去伺候好我妹妹!”
说这话是二皇子,他笑的一脸促狭不说,还一个用力推了凌芳一把,差点让她摔个狗啃屎。
“好了好了,本王和你们喝,来来来……咱们继续喝,状元郎啊,这都喝懵了,哈哈哈哈……来,喝酒!”
本就因着皇帝的缘故,不敢对状元郎灌酒的一群人,此刻在二皇子这么一说后,立马就转移了视线,开始和二皇子喝上了。
至于凌芳?
她已经被眼疾手快的小厮扶起来,然后连拽带拖的给带到了新房门前。
想到接下来的种种,凌芳都有一种抹脖子的冲动。
正这么一想呢,她突然又觉得,这机会再好不过了!
然而。
身上没刀,没利器!
身后还有小厮丫鬟瞅着呢……
这要怎么愉快的找死?
“新郎官,别害羞了,快进去吧!”媒婆一边笑,一边将凌芳给推进了新房,然后让人将喜秤送到凌芳的手上,示意她赶紧掀盖头。
凌芳能怎么办?
掀就掀,反正掀了盖头她也不睡!
哼!
唱吉话的媒婆在新房里面停留了一刻钟后,就果断走人了,至于那些伺候的丫鬟婆子们,一个个都被□□的鬼精鬼精的,这时候当然也不多留,跑的都悄无声息。
于是。
凌芳不过将合卺酒放回喜桌的一转身功夫,回头就发现,新房就剩她和三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