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恒被怼得哑口无言,撞进墨言那双漆黑蓄满戾气的眸子,只觉得周身都被寒气冻结。
“卑职逾越,请皇上恕罪。”
墨言没出声,云恒也知道自己说得再多也没用,便咬咬牙恭敬地道,“卑职先去京城里接人,而后再来向您禀报。”
“嗯。”墨言扬起下巴示意他退下,云恒眼神复杂地看了墨言一眼,转身离开。
屋子里再度变得空寂无声,待云恒走远后,墨言从药箱里翻出些药瓶来,解开自己单薄的衣裳。
结实的肌肉和宽厚的胸膛在烛火葳蕤下,显得十分诱惑。
他拧眉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忍痛扯下绷带,露出腰上狰狞流血的伤口。
骨节分明的手指沾上药膏轻轻擦拭,冷汗却顺着他刀削般的棱角无声地滴落到地面。
墨言的眼神冷邃阴鸷,盯着自己的伤口微微有些出神。
昨夜这道伤口被南晚烟连着摁了好几下,原本愈合的地方全都裂开了。
尽管他疼得要死,但一想到昨天晚上的吻,还有今早离别前南晚烟给他留下的药,心里忽然就被暖意填满。
仿佛连伤口都没那么疼了。
墨言望向窗外,不自觉勾唇露出一抹满足的笑意。
他终会得偿所愿的,他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