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猪烦躁道:“不管那么多了。接着审陈迹。
梦里整理了一下鬓角:“你可想好了。这小子我先前可审过一次。那次便已确认他不是景朝谍探了。我劝你还是收收自己多疑的性子,别浪费钱了。
金猪从右手腕上又摘下一串佛门通宝来:“审。梦鸡转着弯的哟’了一声:“日子不过了?为了审这么个医馆学徒,竟把家底都淘出来了?”陈迹皱眉道:“金猪大人,连这位景朝司曹都说我不是谍探了,您还怀疑我?难道非要将罪名扣到我头上才算满意吗?”金猪皮笑肉不笑:“真金不怕火炼,若你真的没问题,便割一缕头发给梦鸡自证清白。”说着,他将短刀递给陈迹。
河心处,天马伫立在船首之上,冷冷注视着河岸,陈迹与金猪对视良久,最终接过短刀割掉一缕头发。
梦鸡重新画符,用符纸包裹着陈迹的头发吞入口中。
下一刻,陈迹感觉一阵困意袭来。
恍惚间,陈迹又回到周府书房中。
轰的一声,他体内二十六盏炉火燃烧起来。
陈迹记得自己上次便是这么恢复神智的,他此时只能赌,这一次也可以。
等等。
陈迹忽然有些奇怪:“他这次根本没有失去神智。
他记得自己是陈迹,也记得自己正在被审讯,上一次分明不是这样的。
就在这梦境之中,有宏大的声音如铜钟般穿透苍弯传来:“你是不是景朝谍探?陈迹回答:“不是。”
”是不是你给刘家送的纸条!
”不是!”
”你是否知道,谁给刘家送的纸条。
”不知道!”
”你是否知道,刘家会在今晚设伏!”
“不知道!”
金猪沉默,不再问话。
陈迹心中无比惊讶,这太奇怪了,自己原本以为万事皆休只能赌命。
可现实却是,自己根本不用受这般梦境束缚。
是因为自己上次已经解过梦,所以再也不会被梦鸡控制?
亦或者是另有隐情?
却听梦境之外,金猪声音又忽然问:“你知不知道上次使用火器炸我之人是谁?陈迹回答::“不知道!”
金鏇洳具锿矩说道:”好了,没什么可审的了。
直到此时,梦鸡才缓缓走进周府书房中,饶有兴致问道:“小子,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得到那位大人青睐?
陈迹皱眉:“谁?
梦鸡一怔:“还真是个走了狗屎运的,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没劲。梦境骤然消散,周府的世界渐渐淡去,
陈迹又听见了洛河流淌的声音,看见远处晃动的火光。
他下意识看向梦鸡,却见对方没有看向自己,只是站起身来拍拍灰尘,慢条斯理说道:“行了,该问的也问完了。我可以回开封府了吧?后天云海班主到开封府搭台唱戏,据说要唱定西山,我可不想错过了。金猪沉默许久:“可以,辛苦了。”
梦鸡鄙夷道:“咱密谍司还没抓住过司曹这个级别的谍探呢。明明捡到了泼天的功劳,怎么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没意思,走了。
说罢,他意味深长的看了陈迹一眼,转身朝河堤上走去,远处一颗柳树的阴影下,姚老头笑着摸了摸乌云的脑袋,”热闹看完了,咱们也回家去吧。鸟云愣了一下,“师父,真就只看热闹嘛?
”不然呢?
“我还以为您会帮他呢
姚老头嗤笑道:“我凭什么帮他?我老人家才不管他那些狗屁倒灶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