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后来回了趟天津卫。”
“阖家团聚?”
“父子团圆!”
“爽快!”
两人异口同声,对视大笑,同时咽下一大口火辣明酒。
李钧突然说道:“其实在刚才,我刚才还正想着要不要去找你们打听点事,结果转头你就找上门来了。”
沈笠眨了眨眼:“是关于序列的问题吧?老哥你尽管问,小弟我知无不言。”
“不一样。”
李钧身体往椅子里一靠,摇了摇头道:“我找你们,是打算让你们蹲着讲,那样不用欠人情,也不用给钱。”
沈笠闻言,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勉强笑道:“其实我坐着讲,也可以不收好处。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动不动就拳脚相向吧?而且钧哥你也看到了,我的态度可比姜维那臭小子好多了。”
“所以你现在没有蹲着,而是坐着。”
李钧笑了笑,“说吧,你找我什么事情?”
“我要说今天只是单纯的偶遇,大哥你信不信?”沈笠满脸讨好笑意。
“你觉得呢?金陵城可不小啊。”
“其实我也觉得扯淡。”
沈笠清了清嗓子,随即一脸正色道:“其实小弟我刚刚才在狮子山上跟人打了一架,从茅山麾下的观云观抢了一个人回来。”
“武序?”
“叛徒。”
沈笠表情转冷,淡淡道:“一个门派武序四,打算把自己的身体献给茅山炼黄巾力士,换一个跳转序列的机会。”
道序之中,最拔尖的势力便是‘四山一宫’。
其中绝大部分李钧都打过交道,唯独就是跟茅山没什么来往。
李钧疑惑问道:“为什么不杀,而是抢?”
“带回去抽成注入器嘛,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沈笠一脸云淡风轻,看得出来,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闯了山门,抓了人,那你不抓紧时间跑路,还有时间坐在这儿跟我喝酒?”
“我也想跑,可惜事儿还没办完呐。”
沈笠叹了口气:“我们还有一个人在刘阀的手里。”
“也是叛徒?”
“是兄弟。”
言至此处,沈笠的目的已经了然。
沈笠沉声道:“被门阀抓住,结果无外乎就是被洗脑,然后被人打上儒序印信,最终彻底沦为忠犬死士,任人驱使,落到一个生不如死的下场。所以我们‘天阙’绝对不会放弃他,所以最后就算救不出来,也得让他走得轻松一点。”
“天阙?你和他是同门出身?”
“那倒不是,现在时代不同了,门派武序要是再不做出点改变,继续各扫门前雪,别说是找回当年的场子,被人赶尽杀绝都只是迟早的事情。所以各门各派抱团取暖,把自己的三瓜两枣凑一凑,也学着三教的玩法成了一个组织。”
沈笠挠了挠头,讪笑道:“其实我也觉得这名字好像不怎么样,不过名字都是个代号,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