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富贵险中求,西夷那边流传着一句话,只要有三倍的利润,就足以让人忘却生死。只有在狂风骤雨的时候出海,才能捕获到价值千金的大鱼啊。”
“杨白泽,你小子年纪不大,怎么说起话来比我这个老头还要暮气沉沉?”
裴行俭笑骂一声,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凝重,“怕就怕这掀起惊涛骇浪的不是大鱼,而是一头被激怒的蛟龙啊。”
装上一双械臂,穿着一身白衫的杨白泽,眼眸之中精光闪动,眉宇之间神采飞扬。
一如当日那个站在绵州县大月之下,朗声说着要靠自己超越先祖,改变这个世道的少年郎。
“老师,您说的蛟龙是指道门?”
裴行俭点了点头,语调沉重道:“他们虽然赶走了佛门序列,但宗人府和鸿鹄玩的那些肮脏手段同样被他们知道了。这些牛鼻子可不是能唾面自干的人物,接下来重庆府必然是明争暗斗不断,成都府的日子同样也不会好过。”
“所以他们才会让老师您去坐镇大局啊。
杨白泽笑道:“要是没有您,重庆府衙门可开不起来。”
“他们是嫌弃这活又脏又累,一不小心还会丢了脑袋,所以才扔给老夫罢了。”
裴行俭嗤笑一声,这才缓缓转身,看向这位偶然得来,如获至宝的关门弟子,语调转柔。
“吏部和兵部联合下发的,关于重庆府事件的处理通报看过了吗?”
“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