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火束手身前,神色恭敬看着不远处那道背对自己的消瘦身影。
“太过自谦可就是自负了。”
身影徐徐回转,露出张汝贞那张如同女子般的清秀面容。“而且提携你的,可不是咱家啊。”
“那位爷的恩情,小人自然是铭感五内。大人的关照,小人同样也没齿难忘。”
金生火肥壮的身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每一寸横肉中都嵌满了谄媚的笑意。
“连你一个暹罗人都知道什么是感激,可有些明人明面上打着忠君爱国的旗号,背地里却做着忤逆主上的事情。当真是世道炎凉,人心不古啊。”
张汝贞看着跪在身前的胖子,口中一时感慨万千。
金生火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一双肥厚的嘴唇抿紧,一言不发。
植入在颅后脑机灵窍中的芯片死死收束着自己的思想,丝毫不敢跟着张汝贞的话语向下深思。
“行了,站起来说话吧。”
张汝贞知道对方不敢接话,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转身走向一把圈椅。
金生火闻言,连忙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说吧,让咱家听听,重庆府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张汝贞端起案几上的茶盏,用盖碗轻拂着清澈的茶汤。
金生火笑道:“回大人,最有趣的当属昨日,大昭寺派来的行走隆图出现在南渝区,想要强行度化川渝赌会‘和牌’手下的一张杂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