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手而立的陈乞生,脸上笑容一窒。
在无人窥见处,他藏在身后的剑指正在微微颤抖,似乎在刚才的碰撞中他吃的亏还要多于见血的李钧。
道人嘲讽,“伱皮糙肉厚,正适合去顶佛门的拳头!”
武夫回骂,“你身虚力轻,当主攻怕是连破防都难!”
陈乞生气急败坏,“道爷我破不了防?有本事你丫别捏着拳头啊!”
李钧骂骂咧咧,“就这么一条缝也叫伤口?知不知道什么是砍人啊?!”
蹲在墙角的马王爷用手撑着下颚,口中自言自语道:“这两人的斗嘴倒是比打架精彩,可老子更想看嗑药癫佬对肌肉莽夫呀。”
念及至此,盔中红眼扫向场中,高声吆喝。
“我说你们俩,能动手就别叭叭。既然都不服,那就手上见真章!”
话音还未坠地,李钧便已经欺身抢进。
武夫沉肩撞身,双手以分鬃之势撕开青萍剑指,反手成掌趁势贴向陈乞生脖颈。
道人身形顺着力道涌来的方向向后一仰,在卸力的同时挑脚踹在李钧胸口。
李钧脚下生根,硬抗不退,八极拳切换分筋错骨手,再次前探,捋抓对方衣领。
陈乞生的反应同样不慢,双手压住李钧肘关节发力往下一沉,前袭的指尖以毫厘之差滑过衣领。
同时脚下以五斗拳弓步顶住对手腘窝,红眼之中狰狞翻涌,右肘下砸李钧面门。
恶风扑脸,李钧却岿然不动,抡起左拳直接掼向陈乞生脑袋。
换拳而已,血肉武夫还能怕你嗑药的道徒?
陈乞生见李钧如此彪悍,只能无奈收起将那张跋扈的脸砸烂的想法,率先撤步后退,同时架起左臂格开李钧的拳头。
砰!砰!砰!
两人以快打快,拳来脚往,见招拆招。
一旁的马王爷看的直呼过瘾,竟从兜帽下伸出一个探头,转播起眼前这场切磋。
“兄弟们,今天马爷我不给你们讲‘拈花宝典’,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男人雄风!看看这两个雄鹰一样的男人,一个观看位只要宝钞三千啊,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近身搏杀,一寸软便是一寸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