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顾家这次对李钧下了格杀令,黑市上也开了不小的花红,你说咱们要是发现了他,是报告黄县尉,还是”
“报告个屁,戍卫局给咱们开的工资才多少?老子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连一颗兵九的械心都买不起!当然是通知顾家换赏钱了。”
“好兄弟,咱们算是想到一起了!”
“呼啊”
那名吞云吐雾的戍卫一脸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仰面朝天,一双眼眯成缝隙。
“兄弟,伱这阿芙蓉的纯度有点高啊,都给老子整出幻觉来了。”
“什么幻觉?”
旁边的戍卫正幻想着如何拿李钧的行踪换取泼天富贵,闻言一愣,下意识也抬头看去。
只见天花板上,一名口中咬刀的汉子正恶狠狠的盯着他,青筋毕现的脖子上,有青色的睚眦张牙舞爪,欲择人而噬。
“我去你妈锤子的幻觉,是浑水袍”
惊呼刚刚响起,屋内的灯光陡然熄灭。
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回荡在狭小的民居内,有利刃破空的呼啸声夹杂在其中。
急促的枪焰照得房间忽隐忽现,一张狰狞的面孔在戍卫中间如鬼魅般闪动。
此起彼伏的呼喝声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伴随着最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小屋里再次恢复了死寂。
这名浑水袍哥站在墙角,在黑暗中握紧了手中短刀。
剧烈的心跳让他浑身血液奔涌如潮,胸肺之中一片火辣辣的刺痛。
在刚才的突袭中,他很明确自己捅死了一名戍卫。但另外一人是生是死,他并不能十分确定。
他竭力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小心翼翼地倾听着屋内所有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