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想太多也是一种可悲,比如时闻越想打气跳舞,就也是跳不出来,不过当他抬头看见魏原的那一眼,身体自然而然的动了起来。
除了魏原他还看见许久未见的苏谦,那个当初放在风里都能被吹散的小白花变成时闻不认识的样子。
苏谦涂着大红色胭脂红唇,脸上贴着花钿,纯金的戒指手上带了不少,苏谦把魏原拥入怀中,脸上笑意迎迎。
反观帝王投身男人怀中,硬生生丢了属于男人的尊严。
时闻并不关心苏谦和魏原的关系怎么样,眼下他觉得这种情况很碍事,一点都不能为他接下来的行动提供便利。
论这两个合体跟树袋熊一样,他该怎么把剑捅进魏原的心口。
当初的仇是一定要报的,否则时闻做鬼也不能安神,况且人死了尚有轮回,而他们这种苦命的人连轮回都没有,死了就是真死了。
时闻不会心软,如果苏谦一定要那么抱着魏原赏舞的话,他可能会错手伤人。
人的一切烦恼都是人自找的,没事找事做也挺愁人。时闻也是没事找事的一种,不会跳舞也要来凑热闹。
苏谦懒散的嗑着瓜子,皇帝不懂得好好享受乐子他可不一样,人生在世多不容易不及时享乐怎么行。
“陛下您看,这是臣妾特意为您安排的歌舞。”
那舞女支腿很长,又白又嫩一看就知道平时下了不少功夫保养,从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那人的面孔,当然和他脸上围了面纱也有一定关系。
他跳舞的动作很优雅,听说这名舞女支是以艳舞出名,不过这种欲迎还拒的表演方式更让人难耐,果然看舞就知道一定是个娇人儿。
吸引苏谦不是这人跳舞的动作有多么撩人,而是这个给他一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总觉得是以前认识个某个人,却又始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认识,又在哪里见过。
那双眼睛很漂亮,苏谦记得曾经有个人也是这样的眼神,孤高里带一点清冷,好像万般事物都不放在眼里。
可惜,这跳舞的比不上那人的千分之一。
反而这种劣质的冒牌伪装,让苏谦心生不快。
是不是伪装苏谦并不需要知道,苏谦单纯讨厌任何不是那个人的人像他,除了本人一切都是冒牌,一切都是伪装。
苏谦摔了手上的杯子道:“怎么本宫喊人来跳舞还围着面纱,莫非见不得人?”
是不是见不得苏谦也不需要知道,皇后空有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不管怎么样还是应该维持高雅的样子。毕竟皇后这个职位多体面,苏谦不想在一个跳舞的面前丢了面子,这样有失他这个做皇后的尊严。
时闻跳舞的动作一僵,别人看他动作含蓄不过是因为他很本不会跳舞,苏谦摔在地上的碎杯子还好他闪得快,不然铁定要踩一脚的碎玻璃。
时闻摘了脸上的面纱,露出这张脸意味着他是准备杀人,毕竟这么强大bug能力不用白不用,时闻丝毫不担心苏谦会认出他,先不说他这一头白发,就说他这长相明显比以前在魏国的时候高了一个档次不止。
现在的他,就是小仙女本人!
不管任务成功与否,魏原是他心头的一桩大事,他宁愿没了这条命也要把魏原脱下水。
没有人能善终,魏原更不可以。
果然在露出脸的一瞬间,不止苏谦恍惚,就连高高在上的帝王都有一时间的恍惚。
这张脸太像之前祸国殃民的时贵妃,可没有人会把眼前这个舞女支当做那个已经死掉的贵妃,有像的地方自然也有也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就是这一恍惚的空隙,电闪雷鸣之间时闻抽出了藏在裆下的匕首,时闻本意是想刺杀苏谦,然后把这朵可怜的小白莲提到一边去。
他和魏原的恩仇并不喜欢牵扯他其它人。
可时闻万万没想到,苏谦拽起埋在他怀里的皇帝挡了这一刀,而正好刀进心脏……
时闻吓的赶忙拔出手里的匕首,又捅了魏原一下。
另时闻费解的是苏谦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帮他?
而且为什么这么容易,捅死魏原这个计划究竟为什么会这么容易?
太奇怪了,然而在时闻想事的这几秒,苏谦抓紧了时闻的手把其反折捅进了时闻的心脏里。
小白花力气大到时闻根本不能反抗,刀深深的扎进了时闻心脏了。
看到此情此景,苏谦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个早该死的,一个劣质品,哈哈哈死了好,都去死……都给我去死。
都去死吧,都给本宫死。”苏谦边笑边哭,根本看不出来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时闻死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时闻至今没想明白他为什么会被苏谦弄死。
小白花是不是有毛病!哪来的仇哪来的怨要弄死他?
呵呵,脑子不正常!
至于艾德山,时闻想那位王果然值得更好的,等不到他会祸害了。
如他走之前留的那两个勿念。
不想就没有牵挂,当作从来没有过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