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爱妃喜欢玩秋千?”魏原问话态度出奇的好。
时闻刚想回话,苏谦立马插了进来:“对啊予美喜欢。”
……时闻被苏谦缺心眼的程度吓到了。
果不其然皇帝下一句不阴不阳道:“予美?”
“对啊,贵妃娘娘字予美,原哥你不会不知道吧?”苏谦好奇道。
魏原看了时闻一眼,立意极深:“朕当然知道。”
魏原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字时闻最清楚不过,这位皇帝陛下对他根本没上过心,当然不可能知道啊!
就是不知道魏原说知道的时候是什么心理。
时闻这下不光心跳的厉害,眼皮也跳得厉害。
魏原轻哼了一声道:“爱妃如此喜欢,朕来推着爱妃便是,你且坐上去便是。”
时闻就知道苏谦这一说准没好事,他那里敢让魏原推他,这下他真看不透这位皇帝陛下心里想什么了,这脸上深情竟装得比他还真。
连想起今早皇后过来说魏原要选秀的事情,时闻突然卖明白了什么,他道:“听说陛下准备选秀?”魏原肯定是等他开口提这事。
“今早听皇后娘娘说,陛下准备选秀?”
“是。”
“陛下后宫已有佳丽三千,也不差那么几个可人儿,再说人太多了宫里头不清净。”时闻委婉地劝说道。
“主要我也不喜欢。”说到这儿时闻倒是笑了,明眸善睐,却是颜色正好,不浓不淡。
时闻笑着上前拉住魏原的袖口:“他们说我独宠后宫,陛下可愿意再宠我这一回?”不要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他只盼魏原不要再有别人。
他是笑着,只是那笑都最后有丝苦涩,竟叫人心里头不舒坦。
若不是用情至深怎会如此?
苏谦看得心麻难受,魏原还是一副不动于泰山的样。
只是皇帝抓住了时闻的手道:“爱妃既如此,不要三千佳丽又如何?”不管何时何地这戏要装下去。
今日事情一出,不少人心里恨毒了时闻这位贵妃娘娘,自己生不得孩子,还不肯让别人进宫,这男人安得什么心肠,天家怎可无后?
圣上必然是被这人迷惑了心窍,要不然怎么对时贵妃言听计从。
为了戏演得更真些,魏原一连好几天都到时闻这宫里来夜宿。皇帝是无所谓,可时闻睡得不舒服,算算日子也快了,等皇帝大权在握,他也是时候出宫了。
食不言寝不语,两人上床以后自然安静得很,又不是真的情侣哪有那么多贴心窝的话要说。
演戏做戏,哪怕时闻背贴在魏原的胸口膛也没有感觉到那么一丝温存。
一时间时闻被推上风口浪尖,那些人明面上不敢说,暗地里骂他的话可不少。都说他恶毒善妒,这话不假,他确实恶毒善妒,而且还小心肠。
时闻一时风头无二,可日子却不好过。
朝堂上群臣觐见说要把他这等妖媚惑人的东西打进冷宫,劝说帝王龙阳不是正道,只有男女调和才是正确做法。
他头上就差没安着妖妃祸国这几个大字。
魏原对他的态度表面上看好得很,就是这假掺多了也不可能变成真的。
朝堂上下人人自危,只因陛下为了妖妃罢免了不少大臣的官职,连德高望重的老宰相都被压进了大牢。
再过些日子这位帝王改迷途知返,废他这妖妃打他入冷宫,然后遇见真爱。
苏谦这些日子倒经常来找他,外面那些风言风语越来越多,最后竟然变成时贵妃是狐狸变得专门出来祸害男人。
他要真是狐狸变得,那些人还有好果子吃?
“时兄那些事你别放在心上,他们那是迷信。”都到了这个风口浪尖上,魏原怎么还敢放苏谦出来?
别怕是苏谦偷偷跑出来,那他就真是祸害了!
“红花昨日盛,今日却凋零在枝头,苏公子可知道这是为何?”
苏谦自然不解道:“为何。”
时闻道:“因花无百日红,好景不常在。”同样这句话用在人身上也是贴切。
“苏公子日后还是不要再找本宫,近日风刃锋利无比,可不单单是风言风语。”
苏谦怅然若失地看着时闻道:“若魏原真因那些人弃了你……”
时闻抿抿唇道:“弃我又如何?”连真心都没有付过谈什么弃不弃。
“他若真弃你不顾……你还喜欢他吗?”苏谦小心翼翼的问。
看时闻一脸默然,苏谦只当他说错了话:“我说过会护你周全,魏原他不可能不喜欢你,你别把我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