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只得铤而走险, 他这话一出, 要不就是小命难保被帝王一剑捅了心脏, 要不就是这位陛下城府极深觉得他是个可用的人才。
若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兵走险招, 可这皇帝完完全全没给他半点尊严,照此下去结局依旧不会变, 帝后伉俪情深, 而他任务失败。
魏原少时称帝,皇权地位都不稳固的时候手段心机就很重要, 魏原遇见时闻之初,时闻这人就像一朵带毒的鸢尾, 纵使轻纱围面看不清面下容颜,但那双眼睛一看便知。
魏原没有想到他这种来做戏的子, 居然想来吃他的将。
那华美如花枝的脖子一掐便断,魏原掐上去的时候手感不错,直至靠近房内灯火阑珊, 美人含泪, 不沾任何粉黛胭脂的脸竟是如此……倔强。
往日不曾瞧见,今日一看, 果然不同凡响。
魏原是真的想要掐死他,最后松手的原因不明确,但这是好事,起码他没死往后还能兴风作浪。
时闻坐跪在地上, 强烈的窒息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缓解的, 他坐地轻笑, 也不顾往日装得雍容华贵假象碎了一地:“陛下既如此,臣妾甘为陛下所用,扑汤蹈火在所不辞。”
时闻心中不平脸上却不表现出来,至于为何不平,原主痛觉相较常人敏感不少,轻微擦破皮子就能龇牙咧嘴通个半天,何况这帝王掐他脖子的力道一点也不轻,倒真想把他给掐死,只是最后突然改了注意。
想来应该发现他是人才一枚,外人只道时贵妃是个蛇蝎心肠的美人,他这高风亮节的一面只有魏原这年轻皇帝有缘一见,美色都是惑人。
要是不能蛊惑的别人只能说明这色还不够美,他不要什么天长地久,只要这位帝王能有片刻的迷离。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魏原不怒自威,皇帝此刻懒得再和时闻假装什么情深不寿,他本就无心,被这个人看破也不是什么难事。
本以为是个只知道往上爬无脑蛇蝎,没想到还有点脑子在。
时闻攀着案桌儿起身,卸了妆的那张脸本该清涟如水不寒不温,可他挑着眉眼笑看似多情实则无情,那笑容缱绻旖旎,妖娆又美艳,纵是个男儿身却比那女儿家还要媚人心骨。
时闻依附到魏原胸前,身段阿挪连当朝有名舞姿都要自愧不如,他攀附到魏原的强壮膀臂上,扭着小腰眼里含情,手已经摸上魏原的腹肌。
哟,看不出来这皇帝挺有料,就算不知道下面那活儿怎么样了。
魏原心下震怒,本想一掌推开时闻,只是……
时闻抬眼正好对上魏原的视线,他抬眼舔了舔唇瓣妩媚道:“臣妾心机颇重,见不得那些女人迷了陛下的眼,陛下该只属于我一人才好。”
“臣妾蛊惑君王,花言巧语小人德行,是个实打实的狐媚子……”
“我嫉妒后宫佳丽三千,陛下要挨个照料不能顾全我,可我心慕陛下啊,怎可愿意与那些女人同分陛下一人,我自然恼怒只得变着法儿勾引君主……”话至动情处时闻落了两行清泪,配着眼角那颗泪痣熠熠生辉。
时闻擦去两行清泪,抽身离了皇帝身侧,他目光冷淡哪里还有我见犹怜的可怜样:“如此、这样,陛下可还满意?”
佳人虽已不在身侧,那香气还绕在鼻尖,魏原沉眼看不出喜怒,年轻的帝王暗着嗓子道:“爱妃不愧是唱戏之人,这出戏不错。”
魏原讽刺他是个爱演的戏子,作什么清高。
他这清高和气质合为一体怎么能叫装?
时闻笑这帝王有眼不识泰山,他这么纯情不做作,怎么看都和装没有关系,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本色出演。
那就怪他天生丽质,演技出众到哪儿都能吃得开吧!
优秀的人难免会被嫉妒……
但他看错魏原了,没想到皇帝心胸狭隘到看不得他好,流传史书的千古名帝不过如此。
“在唱这出戏前,臣妾有一个请求还望陛下答应。”
魏原会答应,虽然他看不透这年轻帝王,但这并不妨碍时闻去揣测帝王心思。
他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再翻也翻不出什么幺蛾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魏原自信也自负,帝王势必不会把他放在眼里,哪怕他独宠后宫也不可能权倾朝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根本毫无威胁。
hhhh,没想到他有生之年还能做一次弱男子,这种心狠手辣蛇蝎美人的人设他最喜欢啦!
时闻会提出要求魏原并不意外,人心不足蛇吞象,若是高官厚禄只怕时闻有命想没命当。
魏原冷声道:“爱妃这是在威胁朕?”
帝王乐意见得时闻提要求,这世上人做事情都有所祈求,时闻要是无欲无求魏原反而不安,不好掌控的东西帝王可不会攥在手上,与其等事情脱离预想,不如他直接把他抹杀的萌芽中。
“臣妾不敢,只是臣妾性命轻贱,死了不足惜。”时只道一句不敢眼里却没有半点不敢的样子。
死相,不提要求哪能让你侧目,提要求你还不高兴,谁知道你心里是不是等着我给你提要求!
对付魏帝这种口是心非的男人时闻就要做到态度专横,这货脑子可能不太好使,魏帝喜欢走虐恋情深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