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眼眸深了深,想要什么吗,的确他是有所图谋,“那就请您多在乎自己的身体,不要让在意的人担心。”
“还有如果可以能交个朋友吗,时闻?”许宴眼神很真诚,不,与其说真诚倒不如说是虔诚。
许宴需要一个可以在时闻身边的理由,朋友也好,别的也无所谓,他不想和男人的关系仅仅局限在上司和下属。
如果能亲近一点,就能多了解一点,他只是像离的男人的距离近一些。
不要那么远,不要触不可及。
就当他是讨好,就当这个条件无比放纵。
在许宴看不见的地方,时闻给许宴发了一张好人卡……这种只要你过得好我就安心了的好人真的不多了。
许宴真是个好人!
他真的特别感动!
但是为了人设,为了不OOC,时闻只能说:“你觉得你凭什么和我做朋友?”
许宴一愣,显然他没意识到时闻会说这种话,“如果我能站到和你等价的位置上,是不是就能做朋友了?”
“不用了,可以了。”
许宴显然没明白时闻的意思,他呆了几秒然后傻傻的看着时闻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这个时候的许宴特别像刚从幼稚园毕业的小朋友,手没处放脚没地站,他直直的看着时闻既不安又忐忑。
时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我说可以了。”
许宴彻底傻了,他看着时闻看了老久,然后逐渐笑了,笑的惨不忍睹看起来就像个傻子,却意外的阳光温柔,“你是不是同意了?”
许宴问声很轻,脸上还挂着惨不忍睹的笑,像个得到心爱宝物的傻子。
时闻没见过这样的笑,人大多伪装自己,连笑也要完美演绎,所以他舍弃了这种不必要东西。
而现在面前这个笑容傻气说要和他做朋友的年轻人,真的是个傻子。
“许宴,我说可以了。”去他个腿子的人设,去他个腿子的OOC,去他个腿子的忍耐!
时闻虽然还是一脸冷漠,心却在看到这个人后意外的变得很柔软。
时闻勾了勾嘴,总裁难道有开心的时候,因为他要狂霸酷炫拽才能正压住图谋不轨的坏人,因为他要足够冷酷才能管理起一家公司。
需要时闻不笑的理由有很多,而笑得理由目前只有这一个。
许宴看过各种样子的时闻,有认真处理文件的,有不苟言笑做事的,时闻总是冷漠多于严肃,而严肃又大过刻板,更少的一部分是男人强势的时候。
许宴看过万千种,却唯独没看过笑着的时闻。
哪怕只是微微勾了一个唇角,却让他心跳的难以自持,这一刻的男人不是公司职员口中津津乐道的那个魔王,是天使。
怎么会有人笑得这么好看,许宴在心里傻乐。
其实许宴在心里傻乐也就算了,这货还非要把心理活动摆在脸上。
时闻懵逼了,他以为他的人设已经很崩坏了。
但许宴是怎么回事?一开始此男青年还是个精英范,后来变成□□属性也就算了,但现在的大龄儿童是什么鬼?
难道是他脑子不好使把许宴人设搞错了?
不过除了笑得傻一点,许宴腿长,腰精细,脸还长得俊。
许宴也就开头傻了那么几秒,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许宴不知道时闻对他的影响是不是太大了,那么几秒钟心里全是这个人,他怕这样下去他会不满足只和男人做朋友。
抽身已经不可能,深陷沼泽也只会越陷越深,何况心甘情愿踏入泥地,他就已经舍弃全身而退的可能性。
晚上的时候难得的下起了雨。
A市的冬天几乎很少下雨,本来就天寒地冻,这雨再一落根本不给人在冬天活命的机会。
时闻下班的时候公司已经没人了,他看着外面滂沱大雨,然后认命地踏进了雨中。
很冷,没出几秒衣服就全湿透了。
逐渐四周雨点似乎少了,手上也没再被雨淋到,雨停了吗?
时闻听着雨噼里啪啦落在地上的声音很快否定了心里的想法,他抬头上面果不其然多了一把伞,“这个点了你怎么还没走?”
“想着你没可能带伞,就又回来了。”话刚说完许宴似乎觉得这种的语气太亲近了,男人会不喜欢,许宴又道:“时总您身上衣服湿了去我家换件衣服吧,这个天容易感冒。”
时闻说:“许宴……”
明明四周都是雨水声吵杂的不行,许宴却觉得很安静,安静道他只能听见男人的声音。
“叫我时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