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抿嘴勾了个唇,时总裁难得笑一次,平日里严肃惯了连勾唇的角度都小的可怜,然而就是这一笑……太惊艳。
许骅愣住了,已经习惯时闻的严肃冷漠,乍一看见时闻笑了,许骅竟有些招架不住,这一笑,他记了好久,记到后来再也忘不了。
许骅从不知道一个男人也能笑得如此勾人,他以为像时闻这种人根本不屑于笑。
时闻很快收了笑容,总裁本来就是不喜欢笑的人,“走吧。”
时闻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好像刚刚那个笑只是许骅晃花了眼的错觉。
许骅跟在时闻身后,他摸着有些发涨的心口,不知怎的居然会感觉难受,他看着时闻的背影日有所思,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想明白,真是奇怪……
车内流动的热风让时闻有些昏昏欲睡,昨天晚上本来就没睡好,今天又处理了一天的文件,他摸着自己有些发昏的额头,靠着坐椅睡着了。
车内保持相对的安静,商场上他们都是侃侃而谈的人,私下却寡言少语的厉害。
医院里时闻公司不远,许骅开车开了三十几分钟就到了,许骅转头刚想提醒时闻医院到了就发现男人已经睡着了。
时闻睡得并不安稳,两个眉头紧紧皱着,许骅伸了手……还没靠近男人眉头他就愣住了,刚刚他想干嘛来着?
时闻睡眠极浅,许骅这一动他就醒了,“怎么了?”他扶着头问道。
许骅收回了自己的手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医院到了。”像是为自己找个解释,解释合情合理于是两个人都没有去理会那一瞬间的突兀感是什么了。
去医院拿了点药挂了点水,时闻不觉得胃溃疡是多大毛病,实在不行就按医生讲的做个胃切除手术。他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在医院过夜根本不可能,时闻有心理上的洁癖,医院这种地方总感觉是病菌聚集地,等忙好一切到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
可能是真累了,时闻前脚刚挨着床后脚就睡着了。
许骅忙活了半夜倒是一点困意都没有,明明已经竭力去把大脑放空什么也不想,可脑子里总是飘出一些成片儿的画面。
许骅遇见时清是在今年夏天,他是A校往届毕业生,回母校看看,在脑子里想了好久终于在今天夏天付出行动。
他记得那天雨下的很大。
等到了A校门口雨已经大到路上起了白烟,本以为这种滂沱大雨下一会儿也就停了,可那天雨下了很久。
学校门口五颜六色的伞看的许骅眼睛都花了,没带伞的时清在一众人里格外醒目,少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再抬起头的时候时清露了一个笑,难得的灿烂就像阳光。
他不知道少年看见了什么,居然能在雨天里露出这样的笑容,顺着时清的目光许骅看见了时闻。
男人穿着西装革履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生人勿近的冷漠使得他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他只记得男人的冷漠和少年的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梦的最后,许骅只记得男人的冷漠……
时闻难得睡个好觉连带气色都好了不少,去厨房倒水的时候遇见了刚好在盛粥的许骅。
看见是时闻,许骅开口道:“吃完早饭再去上班吧,医生说您要按时吃饭。”
不知道是客套还是关心,时闻想多半应该是客套,他没有拒绝,家里吃的总比外面卖的干净些。
时闻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讲话,食不言寝不语老一辈人的思想都这样,于是两个人保持沉默吃完了早饭。
等时闻快要走的时候,许骅突然开口了,“我送您去吧。”
时闻没拒绝也没说好,他并不喜欢许骅总感觉青年抱有某种目的才接近的他,最重要一点许骅不喜欢他,哪怕脸上表现的很尊敬,可他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别人真尊敬还是假尊敬他能看不出来?
可相处久了,青年不像他想象中是个狭隘的人……而且为人处世也挺有一套。他不懂许骅的意图,但在不触及他原则的情况下他可以视而不见。
许骅说要送他时闻没有推脱,他倒是想看看许骅究竟想做什么。
时闻没想通许骅想做什么,许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特别是今天起了一大早给那个男人做饭,除了因为时闻是时清爸爸,许骅想不出任何他要讨好时闻的理由。
许骅是个很健谈的人,除了时闻他跟任何人都很聊的来。
时闻是个不喜欢说废话的人,除非特别有必要的事情他会开口提一提,别的时总裁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这一路也极其尴尬,只是两个当事人不觉得。因为他们觉得和对方确实无法可说,既然没有东西说不如不说!
020别的不佩服,就佩服时闻这货儿精分的厉害,居然能在不OOC人设的前提下和它吹牛逼。
“许骅已经爱上我了……”时闻特别自信道。
020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的问:“爸爸你说啥?”
时闻笑的一脸自信,“我说许骅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