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针下去,终于大功告成,丁小凡收了针,扯断兽筋线,急忙把位置让出来给佐伊和艾塔尔,起初留血很多,涂上去的药膏都被血水冲走了,不过渐渐的血流的没那么多了,药膏也终于敷上去了。
丁小凡看了一眼那名兽人的脸色,疼的依旧一抽一抽的好像随时都会厥过去一样,脸色也是苍白的几乎要透明了,这是失血过多的表现,然而没有现代的设备,无法输血也无法化验血色素含量来确定他现在情况,只好开口询问他现在是否还有意识:“你还好么?”
兽人道:“疼木了。”
还有意识就好,至于疼不疼这件事情,他真的控制不了。
丁小凡把自己刚来的时候穿的那一身衣服裤子都拿了出来,因为都是棉质的,高温煮沸消毒后晾干用来绑住伤口防止粉尘接触后发炎还是非常有用的,因为提前就将T恤裁出了一部分条状的,等佐伊和艾塔尔他们上完药,刚好可以绑上。
在目前条件下能做的他们都已经做了,至于会不会发炎会不会恶化,就真的不再他丁小凡的控制下了。
围观的兽人们看的一愣一愣的,他们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方法来治病,巫医可从来没这么干过,有被旺财和丁小凡征服而盲目信仰的人自然不觉得什么,可是那些还没有当盲目的人心中总会受到不小的冲击,只是在旺财的威慑下敢怒不敢言,只能一边远远的看着,听到那个兽人的惨叫人,头皮都跟着发麻了,但却无能为力。
医治告一段落,兰恩也熬好了板蓝根和姜汤让大家服下,有病的治病,没病的防止被传染,遏制病情的扩散,这是他从丁小凡那里学来的。
等忙完了这一段众人也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丁小凡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紧张地出了一身汗,刚才神经紧绷着不觉得,现在松懈下来,浑身湿哒哒的还被捂在身上,实在难受的厉害。
时刻把目光和注意力都投注在伴侣身上的旺财眼尖的发现了丁小凡的不自在,立刻道:“回去吧,我去烧水让你洗个澡。”
在确认山洞这边佐伊等人可以忙得过来,并且交代如果有事儿就来通知自己后,丁小凡这才跟着旺财离开,走出山洞,后知后觉的发现,竟然已经天黑了!想想这一天也的确够折腾的了。
旺财在几天前机缘巧合之下找到了一个被长鼻兽推到的古树的树干,很是粗壮的那种,将中心掏空后,刚好可以做个浴桶,只是对于丁小凡这种身材小巧的雌性来说是游刃有余,对于体格健硕的雄性来说,就实在是拘束了些。
不过这么精致的生活也就只有丁小凡才有兴趣享受一下了,雄性可是一点儿想要分享的意思都没有,连索达尔都不愿意往这里面呆,弄的丁小凡很是莫名其妙,既然不乐意,那他就自己享受着好了。
冷水和热水往里面一对,调整了以一个略微热一些的温度,丁小凡脱掉身上的兽皮衣,愉快地钻了进去泡澡,顺道警告一下蹲坐在一旁的旺财不要起歹念。
被警告的旺财哼唧了一下,表示自己不是歹念,是正常的生理诉求,然而在丁小凡冷面镇压下,只好委委屈屈地耷拉下脑袋,分分钟认怂。
丁小凡坐在木桶里,微微仰着头靠在背后的木沿上,如有所思道:“现在来了这么多人,虽然是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可是我们的食物也不多,这些人你打算这么办?即便是猎杀长鼻兽,需要的数量不是一两只就可以满足的,而且危险性太高了,只有你一个人能做到,再说了,上一次是一对一,如果下一次你一个人同时遇见了两个,要怎么办?我们需要找一个方法,最好是教会他们让他们自给自足,而不是万全依靠你,这样你的压力和担子太大了,也不是一个好的开始,要知道这事情如果一直不做偶尔做一下,人家会感恩戴德,但是如果一直做一直做,时间久了,人家就会觉得那是你应该的,理所当然的享受,甚至慢慢的连个‘谢’字都觉得是多余。”
这是部落里面出来的兽人的通病,有事情就甩给族长、祭司等人,从来不愿意自己去思考解决,如果能解决,那就说一句不愧是长老或者祭司,然后心安理得的享受,认为那是他们该做的事情,如果解决不了,则群情激愤,将那些被他们拱上神坛的人扁的一文不值。
他是想让旺财成为万众瞩目不容任何人再置喙的中心,但却不是想让旺财顶着这个看似是光环的枷锁成为这么多人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