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凡道:“没有,刚才想说什么来着的,结果刚要说出口,给忘了。”
兰恩:“……”
丁小凡的处理方法其实很简单,没有消炎药,那就只能通过尽可能的清理伤口来防止伤口感染和化脓。
内森按照要求,手脚麻利地煮了一锅水,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时候烧水有什么用。
丁小凡现在习惯了原始人穿兽皮的日子,所以他的那套棉质的休闲裤和T恤就都省了下来,当然,这也包括他的那条内裤,上次给旺财清理伤口用的是T恤,用完之后丁小凡非常有先见之明的把T恤洗干净晾好了以备不时之需,现在刚刚好。
丁小凡从包袱里把自己的T恤拿出来,先用开水冲了一下正好高温消毒,然后拧干净了帮卡尔把身上的血迹和伤口好好擦洗干净。
之前还怀疑伤口里发白的可能是化脓了,等擦洗干净了才知道,原来真的是深可见骨了,不过当事人仿佛并不觉得这个有什么大不了,其实丁小凡很想说,这种深可见骨的伤口,应该缝针的,不过……丁小凡识相的闭口不言免得给自己找麻烦,他顶多只会缝一下扣子,对于缝针,他还真是隔行如隔山。
等佐伊带着艾塔尔来的时候,丁小凡这边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除了伤口依旧是伤口之外,血已经不留了,周围乱七八糟的血印子也被擦洗干净了,一屋子的血xing气因为不停的烧水烧水烧水被冲淡了不少。
艾塔尔见到受伤的卡尔,什么顾虑都暂时被抛到了脑后,迅速冲了上去,急切道:“你怎么样?让我看看你的情况。”
佐伊不满地皱眉,提醒道:“艾塔尔,你还未婚,先退下。”
艾塔尔面上一红,虽然都是巫医,但是已婚和未婚的雌性的确是不一样的,至少对于雄性的医治,未婚雌性总是有很多顾虑的,也必须有这些顾虑。
艾塔尔向后推开半步后便寸步不离,其实根本起不到避嫌的作用,他的担心溢于言表,不过这么一点点的退避,足以让开些许位置给佐伊了,佐伊虽然心里不悦,也不赞成这种做法,但是此时此刻却没有发作。
上前查看卡尔的伤势,除了一些伤口深了点儿之外,并没有伤到什么要害,只要静养短时间内不要有太过剧烈的动作撕裂伤口,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佐伊原本是要用药的,但是内森却拒绝了,理由很简单,他们已经不是卡塞米尔部落的人了,再用部落的东西实在不合适。
佐伊的好意被这么拂逆,他甚至以祭司之尊一路追了出来,却还是得到这样的结果,佐伊怎么肯善罢甘休?
佐伊:“内森,我能够理解你刚才的言行,但是也请你看清,刚才的事情只是一个偶然,大家只是立场不同,并没有针对谁的意思,话赶话就到了这个份儿上,现在我们在别人的地头上,如果还自乱阵脚,最后的结果不用我说你应该最清楚,就当为部落,内森,你可以生气,也可以表达你的不满,但你不应该置族人的安慰和部落的前途欲不顾。”
如果是曾经,佐伊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内森一定会以大局为重,可是今天,当着他的面伴侣都会受到这样的羞辱,儿子甚至会公然遭到暗算,那如果不当着他的面呢?内森都不敢想,在自己不知道的时间里,他让他最宝贵的家人都遭遇了些什么,或许,或许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内森:“佐伊,你不用多说了,我为部落着想了半辈子,想在也应该为自己想想了,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并没有怪谁,你就当我随便找了个由头好了,其他的,多说无益。”
佐伊:“内森,你——”
内森:“佐伊,你回吧。”
佐伊还想要劝阻什么,但是身为祭司的骄傲让他不允许自己卑躬屈膝地祈求任何人,但是眼睁睁地看着内森一家子离开他又办不到,虽然岁上不承认,但事实上的确如此,哪怕内森不再居于族长之位,但卡塞米尔部落如果想要有未来,就必须要有内森,他自己一个人终究是孤掌难鸣,而伯伦纳终究是太过自私自利。
僵持不下间,兰恩上前送客:“祭司大人,时候不早了,您请回吧。”
见内森那里行不通,佐伊病急乱投医道:“兰恩,你要是为了内森好,你就应该知道,部落才是——”
然而这样的套话,兰恩早就听腻了:“佐伊,你我好像没什么交情,你不用在这说服我,你应该知道,比起内森,对于这个部落,没有人比我更失望,而让我失望的源头,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