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塔尔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确定周围的人少了很多，才道：“我想跟你说件事儿，你能保证听了以后就当做没听过么？”

卡尔愣了，这是什么剧情发展？

卡尔：“不能。”

艾塔尔：“……”

卡尔觉得自己拒绝的太干脆，伤害到雌性了，于是赶紧解释一下：“我不是故意要拒绝你的，你什么事都没说，就让我答应你一定不能告诉别人，当做没听见，这个如果我答应你才是骗你，如果事关重大，我是一定会告诉族长和祭司的，如果是小事又不会伤害到别人，那就无所谓了。”

艾塔尔：“私事是大事还是小事？”

卡尔诚实道：“那你要看是谁了，如果是族长、祭司的私事儿，那就是大事儿，我需要听了事情之后才能知道能不能替你保密，如果是其他人的事儿，应该没问题。”

艾塔尔从来没有觉得卡尔能这么榆木疙瘩，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怎么还听不懂？！这到底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

有那么一瞬间，艾塔尔都想直接拍拍屁股转身走人了，再说下去，自己能被气死。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走了，那可就真没机会了。

想了想后半辈子很可能出现的生活画面，艾塔尔就有些头皮发麻，无论如何都需要有一个答案，哪怕结果改变不了，至少让自己死心就好。

艾塔尔用力咬了咬后牙槽：“如果是我的问题呢？大事还是小事？”

这回卡尔真在认真思考了，艾塔尔虽然现在还不是祭司，可部落里的人都知道，艾塔尔是佐伊大人认定的下一任祭司的继承人，他的事情哪怕现在不是大事儿，将来也必然会成为大事儿，要对这事儿下个定论说到底是大事儿还是小事儿，还真不好说。

“你！——”艾塔尔觉得自己一定是做了什么孽，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么个家伙，“你个榆木疙瘩！”

艾塔尔气的直跺脚，话毕，扭头就走。

“哎哎哎，”卡尔急忙追上去，高大的身躯横跨一步挡在艾塔尔面前，还真给路挡了个严严实实，“你不是有事儿要给我说么，你这说了一半儿，让人怪难受的。”

艾塔尔一脸黑线：“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是不可能说给一个嘴上不把门的人的！”

话毕，艾塔尔作势又要绕过卡尔离开，卡尔急忙又追上去，由于肩膀上扛着猎物，还时不时地滴着血，别说雌性了，连卡尔自己都嫌弃自己，为了防止把血溅到雌性身上，卡尔刚把人拦下就又退开，还把肩膀上的猎物放下来，站在距离艾塔尔不远不近的地方，确定自己身上的血腥气不会冲撞了艾塔尔，才开口道：“你说吧，我答应你不说还不行么，原本不就是要给我说的么。”

虽然卡尔自己也奇怪艾塔尔到底是有什么事儿非要给自己说并且还要小心翼翼地避讳着旁人不能让听到的，不过艾塔尔这人真是不错，乖巧懂事，在阿帕生病之后也尽心尽责，佐伊大人也说过，那些药膏都是艾塔尔自己研制的，就冲着这份恩情，哪怕真的是大事儿，自己也应该替艾塔尔隐瞒。

卡尔心里有了计较，脸上明显带上了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豪烈之气。

艾塔尔见状，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也算是歪打正着，卡尔终于能不捣乱了，艾塔尔鼓足了勇气，道：“佐伊大人说，等过了这段忙碌的时间，要在白月之前确定我、我和肖特的关系……”

艾塔尔抿唇，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卡尔的表情：“还说要在白月后，给我们举行仪式……等过了白月，我就要成年了，所以，佐伊大人前几天已经把话跟我挑明了说了。”

艾塔尔说完这些话，花费了他所有的勇气，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卡尔的反应，半晌，艾塔尔不确定道：“你……你听到我说的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