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溪讥诮地看向青黎,“这是第一件事,还有一件事,原本‘属于’周家的生意被我老公家里拿走,竞标所得,公平竞争,周若瑄跑去哭诉,因此彻底得罪贺江屿。”

她干涸的眼底迸发出无尽的恨意。

“就因为她去求了,贺江屿毫不犹豫出手,不仅威逼对方主动同我夫家撕毁合同,还因此毁了他家前路。”

她的眸子缓缓抬起,“我老公那几日忽然失踪,半年后,我夫家的公司被审计税务等多方部门协同调查,调查后不到半个月,夫家公司破产,公婆入狱。”

面对她死寂的眸子,青黎张了张嘴,竟不知说什么好。

这些事,她本不相信会是贺江屿所做,但若牵扯上周若瑄......就不好说了。

青黎心中还有个疑惑,接下来贺南溪的话解了她心中所惑。

她咧嘴,似笑似哭,“你在奇怪吧,我的亲弟弟这么对他姐夫一家,面对我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她低笑起来,似有些疯狂。

“不愧是我的亲弟弟,我老公失踪半年后,也就是夫家公司备查之前,他强行给我和老公办理了离婚手续,为了不让我牵连其中,而这一切,我还应该感谢周若瑄!”

“周若瑄跑到贺江屿面前求情,贺江屿才想起还有我这么一个姐姐!”

她张嘴哑着声音干笑几声,清泪却涌下。

青黎来到贺氏庄园的时候,她的身体调养得算是很不错了,以前她就如现在这般,皮包骨头,精神抑郁。

贺江屿的‘解救’没有让贺南溪放下仇恨,仇恨如同发酵的陈醋,愈发浓烈起来。

可是她无能,她是个废物!

这么多年,她根本插手不了一点贺江屿的事情,更遑论在他的公司找到破绽,以牙还牙整垮他。

她除了死,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