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忌讳,虽然你的呼声很高,但早就把你删除在评选名单之外了。”
纪远笑嘻嘻地道。
“那到底谁拿了年度最佳诗人?你这一说,我倒是很好奇了,我的熟人里,有这种人才吗?”
夏颜一脸疑惑。
“有啊,鲁伟!”
纪远揭开答案。
“鲁伟?是他?他有在坚持写诗吗?”
夏颜震惊。
鲁伟,《北方商报》的年轻记者,在夏颜出国前,他自称受夏颜新诗《回答》的感染,选择了用脚步丈量祖国大地,去寻找诗歌的灵感。
鲁伟能获得年度最佳诗人荣誉,看来,他的确在流浪中找到了精神缪斯。
“他的作品量不多,至今只发表了三首,但是一首比一首深刻,一首比一首热度高。
从他去流浪后的第五个月,他发表的《天上的残月》,被尊崇为朦胧诗人的代表佳作。
我之所以了解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在获得这个荣誉称号后,《诗刊》对他进行了专访。
鲁伟讲述了自己流浪以来一路的经历。
什么饿得肚子‘咕咕’叫,路遇好心卖瓜大爷送了他一牙西瓜;
晚上露宿野外,以地为床,以天为被,正是在这样的夜晚,他抬头看到天上的残月,萌生了写《天上残月》的灵感。
喏,就是这期,刊发了他的专访,里面还有他的照片。”
说话间,纪远从办公桌不知道从哪个抽屉里,抽出一本《诗刊》杂志来,递给夏颜。
夏颜翻开鲁伟专访的那页,看到配发的照片里,鲁伟一身蓝色的的确良衬衣,衣襟上的扣子残缺不全,脚上是一双破旧的解放鞋,手里还握了一根粗大的打狗棍,头发长而蓬乱。
活脱脱一副无家可归流浪汉的样子。
但对着镜头,他长满大胡子的脸上,却发出肆意的笑容,看起来就像灵魂得到了解脱飞升一般。
“这小子,精神状态不错呀,现在还在流浪吗?”
夏颜看着照片,又拜读了他的大作,不禁莞尔。
作品是好作品,但确实朦胧……
不过,这次年度最佳,是《诗刊》杂志刊发选票,让读者再把选票回寄,经过统计,谁票数高,谁当选,可以说是读者一票一票选出来的,绝对真实。
“《诗刊》有想办法通知他,让他回来领大奖,哦,对了,颁奖日期就在下周一,咱们作为出钱的主办方,我要去给他颁奖。
既然你回来了,就你去颁奖吧?
我去总觉得怪怪的。”
纪远正好想推掉这件事。
夏颜哪容她推辞呢,哼道:
“我在《诗刊》那是挂上号的诗人,如果我去颁奖,会让人怀疑评奖的公正性。肯定得你去。”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行,我去就我去,硬着头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