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到底哪里不舒服?”
夏颜一走,雷马蒙就上前迫不及待地搂着妻子问。
因为和客人应酬,雷马蒙身上带了一股浓浓的酒味。
他是从酒宴上直接赶过来的,自然来不及换衣服,更来不及沐浴。
此时,他把夏薇搂在怀里,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席卷而来,夏薇胸口一闷,忍不住推开他。
雷马蒙一愣。
这是他搂妻子,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推开他。
这是怎么了?
事情闹大了?
雷马蒙脑子如电转一般,把方才在酒宴上的画面,角角落落都回忆了个遍。
确实有几个歌舞伎的日本女子混迹酒宴,但她们都是陪日本客人的,而他最多就是礼貌地和她们喝了几杯酒,并未沾染她们分毫。
难道是因为这样,身上有脂粉味和酒味,所以夏薇对他产生了厌弃之心?
雷马蒙一点也不奇怪,他刚刚在酒宴上的表现,夏薇会这么快知道。
他早就交代自己的秘书,如果夫人有向他打听自己在社交场合的去向和举动,秘书事无巨细,都要告诉夫人,不得隐瞒。
可以说,秘书就是他安排给夫人的眼线。
至于夏薇到底有没有问过秘书他在社交场合的事,他是拉不下脸问秘书的。
因为,如果夫人没有过问,他去问秘书,似乎显得自作多情。
如果夫人有过问,他也不必担心,因为他本来就坦坦荡荡,没有像其它成功的商人那样在外面拈花惹草,偷吃,或者金屋藏娇。
因为他们没有子女,夏薇近些年来,似乎还挺后悔的,并且介意自己怀不上孩子这件事,他就愈发把自己坦诚摊开了给她看。
但今晚,夫人是不是查出什么不好的病,又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和香水味,所以讨厌他了?
她在生病时,他还去饮酒作乐!
如果这么想,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就在雷马蒙打算上前搂着夏薇,好生安抚她时,夏薇却再度推开他,跑进卫生间。
雷马蒙错愕不已。
然后,他听到了一阵呕吐声。
他不由得一阵脸如死灰,十分尴尬无状。
不会吧?
夏薇讨厌他,讨厌得吐了?
“薇,你怎么样了?我能进去吗?”
雷马蒙不敢再主动靠近,生怕会招得她更加恶心,只好在卫生间外面问。
“呕……”
夏薇没回答。
好一阵,干呕结束。
夏薇打开水龙头漱口。
然后,夏薇才道:
“你不用过来,我是闻到你身上很浓的酒味,忍不住想吐
雷马蒙定住身形:
“好,我不进去。我就是喝了点酒,那些日本人,你也知道的,私下玩得很疯,喝酒到兴头,不陪他们喝点都不行。
我不知道你今晚身体不舒服,要不然,我早就回来了,不陪他们发疯
雷马蒙内疚地检讨。
“你进来洗洗脸,漱口下,再把外套脱了,酒味会淡一些。
我现在是闻不得太呛的味道了
夏薇走出卫生间,似乎是屏着呼吸对他说。
雷马蒙看到她脸上没有生气的样子,微微松了口气。
看来,是自己身上的酒味熏到她,而不是因为席间出现那些女子,招惹得她生气,才会恶心想吐的。
于是,他赶紧进卫生间,像夏薇说的,如法炮制。
他不光漱口,还洗了脸,把外套脱了,又拿毛巾擦了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