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一出。
不管是叶程英,还是张景山,脸色都变了起来。
裴文忠是什么人,不但叶程英清楚,连张景山都有所听闻。
那就是一个护短至极而且把面子看得极其重要的主儿!
所以裴文忠能因为小孩子之间的区区这么一点事儿,就让他的孙子给叶辰的女儿在学校里头当众鞠躬认错道歉?
不,这太扯了!
这要是传出去,他裴文忠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要知道私下道歉跟当众鞠躬认错道歉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叶总,恕我直言,以裴文忠的性格他——”
这次不等叶程英说完。
叶辰便是打断道,“叶大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身份尊贵如裴文忠怎么可能会让他的孙子给我女儿当众鞠躬认错道歉是吧!”
叶程英点了点头。
叶辰继续道,“这么说吧,这辈子迄今为止我最对不起的就是老婆孩子,过去她们跟着我受了不少罪,更是过了不少饱遭欺凌的苦日子,现在我好不容易否极泰来咸鱼翻身了,所以我一直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再让她们受半点的委屈,为此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无妨!于是我也跟裴文忠打开天窗说亮话,就这事儿要是无法给我女儿一个公道,那我叶辰必定豁出去把事情闹大,甚至是不惜代价闹到网上演变成舆论,面对我的这种态度,他裴文忠没得选择,因为我敢豁出去,而他——不行!身居高位的背景下,因为小孩子之间的矛盾从而演变成给自己招来舆论麻烦的导火索,我想但凡换做是谁,都会做出一样的选择来,那就是让满足我这再简单再普通再合理不过的诉求!”
坦然言述中,叶辰根本不担心叶程英是否会怀疑这番话的真实性。
毕竟叶程英再怎么着都好,都不可能会去查证自己在跟裴文忠的通话中到底说了些什么。
“我理解叶总的爱女心切,可是冒昧再一问,你就不怕裴文忠对你怀恨在心跟你秋后算账?你也说了这只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矛盾,因为这点矛盾不惜去招罪一个身居高位的稽查厅一哥,值得吗?”叶程英眯了眯眼,同时眼角余光也打量起张景山来。
不过张景山的反应却是全程处在了懵逼的木讷中,完全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首先,我说了,在我发家之前犯了太多对不起老婆孩子的错,而那些错我也已经想好要用余生的所有时间去弥补,不再让她们受到半点委屈,所以别说裴文忠是稽查厅的一哥,哪怕他是稽查部的一哥,我叶辰都会毅然决然地豁出去,或许这在你们看来很疯狂很不可理喻,但这就是我叶辰!其次,你要问我怕不怕裴文忠的秋后算账,讲真我是真没什么可怕的,我叶辰本身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就连我旗下的那些公司企业也没什么把柄可被人抓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裴文忠要是秋后算账来收拾我的话,栽了我也认命!最后一点,就像我跟叶大少当时在电话中说的那样,我在算命看相这方面多少有些造诣,而裴文忠的生辰跟面相呈现给我的,是临近必有一劫,足以让他沦为阶下囚的重大一劫,故此我更加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无比淡然的镇定中,叶辰再是笑道,“不过听叶大少说裴文忠已经落网,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虽然从他的生辰命理跟面相上我知道他快要犯劫,大劫,可还真的没想过会来得这么快啊!”
“叶总,说句你们切记不可外传的话,我可是听说了,就在咱们通完电话,嗯也就是你断言裴文忠快要犯劫的第二天凌晨,有一位神秘人给督导组提供了一份神秘文件材料,正是那份神秘材料,才让裴文忠在所有人的始料未及中毫无征兆地火速落网!”
言语间。
叶程英不仅盯住了叶辰,眼角余光更是不肯放过边上张景山的一切反应。
毕竟在他看来,半仙神算子跟神秘人的区别可是大了去了。
如果叶辰真是那种造诣高深的半仙神算子,那他叶程英只管把对方供起来就行,不用去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但如果叶辰是那位神秘人的话,那他叶程英就得在审度中好好去权衡了。
因为一个能轻松扳倒裴文忠,甚至连裴文忠背后那条官居正二品的大鱼都被他给轻松整垮的存在,那无疑就是一头洪荒猛兽!
一头需要他叶程英处处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的洪荒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