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对一切都已经认命了,但言苍对此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卓施然吹了吹匾额上的墨迹,“虽然我对你没有什么可说的,但这个问题,倒也不介意回答你。”
“很简单的道理,家族能护佑我,就能牺牲我放弃我,没有什么是我的底气为我撑腰,只有我自己的本事才是我的底气,为我自己撑腰。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
言苍听了她的话,有些愣怔。虽说真的如她所说的一样,是很简单的道理,说出来,仿佛没有人会听不懂,可是真正到做的时候,好像又不那么容易能做到了。
谁会不依赖家族呢?尤其是他们五大世家出身的人,家族就是他们最大的底气,若是没有了家族依靠,好像一瞬间就无枝可依。
但她却全然不同。
卓施然看了一眼言苍的状态,略略凑了过去,压低声音说了句,“对了,言院正身为御医院正,还是不要滥用药物比较好。”
言苍听到她这话,骤然一惊,目光里有惊惶闪过,“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已经写完了,你还有什么事?”
卓施然直起身子,按说,言苍就算是用了霜乳果这种有成瘾性的药物来镇痛,也和她没什么关系。
但主要是她前世是华夏人,所以是有历史伤痛的,对违禁的药物,就很容易被触及到敏感神经,零容忍。
所以才这么提了一句。
而此刻言苍这话一出,卓施然也就挑了挑眉毛,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看着他。
“我还有什么事?”卓施然眼眸弯了弯,“言院正,我当然是在等你跪下向我道歉啊,只不过我看你现在的状态,我也不为难你,道歉就行,跪下便不必了,你上次已经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