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能够看到的。”
话到这里,
约翰的表情缓和了下来,倒也没有为难何北同。
把人安顿好后,
何北同赶紧去跟领导汇报情况。
领导此时的面色并不好,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那就麻烦何经理再跟时老师联系一下,
她的画都已经画好了,想来会愿意出手,
更何况那画还是根据我们宾馆的装潢风格画的,除了卖给我们,怕是也没人会买了。”
何北同却有不同意见。
说到装修风格,
很多外事宾馆的装修风格都很像,以时听雨如今的名气,怕是真不愁卖的。
想了想,他道:“领导,上次跟时老师谈的价格是八千,这次毁约的事情毕竟是我们有错在先,您看是不是这次把价格往上提一提?”
领导蹙眉摇头,
“不用,那可是八千块,她画不卖就得砸手里,我没有往下压价已经是给她面子了。”
何北同的脑袋低了下来,心下叹息,这次的事情怕是难办了。
提价他都觉得不好办,更何况现在还不能提价。
领导并不知道何北同此时心中的想法,只是让他赶紧去办。
何北同出了领导办公室就开始打腹稿,准备跟时听雨通个电话。
傍晚时分,任校长来家里找时听雨,说羊城宾馆那边打电话找她。
时听雨挑了挑眉,
觉得事情应该是跟她的画有关系,她和羊城宾馆有关的事情也就是那幅画了。
果然,时听雨接起电话后,那边何北同热情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先是赔罪,后是卖惨,
最后说出了目的。
“不知道时老师的那幅画出手了没有,如果没出手的话,
我们宾馆很喜欢时老师的画,希望时老师能够割爱。”
时听雨唇角微微扬起,缓缓道:“画没出手,但我不做你们宾馆的单子。”
何北同只觉得一桶冷水兜头淋下。
他急道:“时老师,上次的事情是我们的不对,
可您也别为了一口气,跟钱过不去是不是?”
时听雨语气依旧和缓,不见半分气愤,“我不缺钱,所以我可以任性。”
何北同:……
这天没法聊了!
无论对方软磨硬泡,
时听雨都不松口,最后留下一句,
“以后不用再打来了,
我是不会考虑你们宾馆的。”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任校长看她通完话了,
笑着问道:“你那画真不卖给他们?”
时听雨嗯了一声。
他们这行最厌恶的就是定做画的人毁约不要的。
但凡遇到这种情况,
她都不会再跟对方合作。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虽然这话放在这里有点差强人意,可也差不多就是这意思了。
任校长知道对方不差钱,
也不多说什么,他就是有点可惜那么好的画,只能待在画室明珠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