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殿,秀萝合衣躺到床上只想尽快睡过去忘记现实中痛苦的一切,然而她还没等睡着敖春就结束了修炼从练功房出来,看到大殿上新奇的布置和桌上喷香的菜肴,想到这是妻子精心布置的就分外开心,四处寻找妻子想要和她一起庆祝生辰。
当敖春在卧房看到躺到床上的妻子顿时担心起来,来到床边摸摸她的额头很是忧心的说:“丁香,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生怕被发现端倪的秀萝急忙勉强笑道:“我没事,女人每个月都有不舒服的几天,我只是今天尤其厉害,让我睡一会儿就好了。抱歉,没法帮你庆祝生辰了。”
敖春看到妻子苍白的脸色很是关切的说:“生辰不重要,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应该说抱歉的人是我,这几年来你一直都在为这个家操持,今天一定是为了帮我准备生辰累到了,好好休息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被暖到的秀萝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伸手抚摸着他的面颊抽噎的说:“……你对我真好……如果能够早点……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敖春听到她的话很是开心,握住她的手笑得很幸福的说:“现在也不晚,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嗯。”秀萝低低的应着,心里却是很悲伤,她有种预感,自己和敖春在一起的时间只怕不多了。
她很快就沉沉的睡过去,不知睡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秀萝感觉到小腹在被炙热的手掌按揉,她一下子惊醒,看到敖春坐在床边才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又是小金乌。
发觉敖春正在帮自己揉肚子,秀萝有些不解的问:“你在做什么?”
“我刚刚趁你睡着的时候去最近的医馆问过了,那个老大夫说你这种情况要揉肚子喝红糖姜水,水我已经熬好了,我去给你端过来。”
敖春说完就急匆匆的去端温在炉子上的姜糖水,秀萝感受着被揉得热乎乎的小腹嗓子酸涩得都快要说不出话来,恨不得抱着敖春大哭一场,可是她根本就不敢哭,不敢让敖春发现自己的异样。
冒着热气的红糖姜水很快就被端到秀萝的面前,她看着一脸殷切的敖春把整碗的姜糖水都喝了下去,身子一下子就暖和起来,努力笑道:“很管用,已经不那么难受的。”
“那就太好了。”敖春终于安心,在她的额头轻吻一下说:“这几天你好好修养,别碰冷水,要做什么就叫我来帮你,干脆我把最近的修炼停下来好了,这样我一整天都可以照顾你了。”
想起小金乌逼迫自己三日后去见他,秀萝脸色微微一变,急忙劝说道:“我这又不是生病,不需要你为了我耽误修行,不然我也不会心安的。”
见妻子态度这么坚决,敖春只得妥协,“那好吧,如果哪里难受就跟我说,不要勉强自己。”
他很是关心的说完就脱鞋上榻想搂着妻子温存一会儿,当敖春把手伸进衣服里的时候秀萝一阵紧张,生怕他想要圆房,自己已经不是完璧,到时候没有落红敖春就算不怀疑大概也会看轻她,绝对不能和敖春圆房。
秀萝还在着急的想着怎么拒绝他,却发觉敖春只是帮自己揉着小腹并没有多余的举动,这让她心里一暖,这才想起自己假装来了癸水,敖春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要自己。
放松下来的秀萝安心的靠在敖春温暖的怀中,恨不得永远不要和这个心爱的男人分离,很多时候她都在想,自己会沦落到如今的境地就是因为太过于执着了,如果当年没有执着于那虚无缥缈的感情一意孤行非要复活大金乌,她现在一定是三界最幸福的女人。
秀萝曾经无数次的问过自己是否后悔,却始终没有答案,不走到生命的尽头,她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答案。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到了必须去见小金乌的日子,秀萝从一大清早开始就坐立不安,无论如何都不愿送上门去被他凌/辱,可若是不去一切都会被暴光,她不敢去面对知道真相后的敖春,害怕看到他鄙夷厌恶的目光。
秀萝也想过离开敖春,这样就不必委身于小金乌,带着那块屏蔽天机的玉佩没人能够找到自己,可仅仅想到离开敖春、离开这个可以温暖自己的男人她就痛苦不已,只觉得整个人都置身于寒冬之中,冷得心都在发抖。
无法向任何人求救的秀萝心里分外的无助,不知该如何逃离即将面临的肮脏而罪恶的命运、如何让那个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男人离开自己的生命。
无意中看到放在桌上果盘中的水果刀,她就如同被蛊惑般的拿起来,看着锋利的刀尖想象着把它刺入那个男人心口的情景……
唇边勾起一抹冷冽弧度的秀萝眼中的猩红闪现一下就消失无踪,然后受惊般的把水果刀扔到桌上,双手抱头分外的痛苦,她竟然想要杀了小金乌,哪怕被这样过分的对待她也从未想过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