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莹转头看向彭宴。
彭宴靠着椅背,脸色凝重,“陈行、希文,我们三个高中就在一起,嘉宁是我们共同的朋友,她那时候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她率真、热情,积极又乐观,学习成绩也很好。”
“那时她经常去陈家吃饭,陈家人也把她当自家女儿一样对待。”
“高三那年,陈行的爸爸有项研究成果获了奖,和他竞争的同事的儿子也在我们学校,大概是在家里听多了父亲的抱怨,便把怨气迁怒到陈行身上,找了十多个社会上的人在放学的路上围堵陈行。”
“那天正好我们三个在一起,谁也没怂,上去就干,三个人打十几个人也没落下风,但都受了伤。”
彭宴说着,卷起衬衫袖子给她看自己手臂上一条长长的疤痕,“当时对方一刀砍下来,我这条手臂差点就没了。”
华莹看着那道过了十几年仍然触目惊心的伤疤,不由的皱眉。
彭宴放下袖子,继续道,“我们三个一起打架,一起住院,嘉宁每天都去看我们。”
“高三阶段,老师讲的都是可能会考的重点,嘉宁放了学带着笔记和作业去医院里找我们,和我们一起在病房写作业。”
“她几乎每天都陪我们到很晚,我们也劝她早点回去,可是嘉宁的父母经常不在家,她一个人在家无聊,更愿意和我们在一起。”
“有一天晚上、还是出事了。”彭宴紧紧皱眉,面带悲痛的垂着头,“那天她回去的太晚了,被一个流浪汉拽进了胡同、”
他声音发涩,没再继续说下去。
可是华莹已经懂了,她震惊的看着彭宴,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