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芒刺背，额际渗出一层薄汗。

很快，褚厌来到她身边，侧目打量起她。

那眼神直白，戏谑，裹挟着意味不明的寒气，让柯黛心生战栗。

“柯黛。”司琼装作没看出他们之间的微妙气氛，温婉的笑着，“你刚才也看到了，小厌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不管我们以前有什么误会，都一笔勾销。我还要特别感谢你们家，多亏你父母抱养了小厌，替我把他养大成人，这份恩情，我们晁家上上下下感激不尽呐。”

柯黛的手还被司琼握着。

她尽可能忽视身边的男人，强装镇定道:“夫人言重了，这些话你不必跟我说，是我父母把小—”

本来想说小厌的，她顿了半秒，及时改口:“把二少爷领养回家的，你要谢，就谢我父母吧。”

褚厌似笑非笑的听着。

“那怎么行，你父母确实对晁家有大恩，但你也算是小厌的姐姐，同样照顾了他这么多年，功不可没。”司琼视线一转，“你说对吧，小厌。”

褚厌微微歪着头，低眸拨弄手腕上的佛珠，“不止是姐姐吧。”

司琼表情僵了僵。

而柯黛也感到头皮发麻，因为褚厌重新看向了她，语气冷冽如冰，“还是前任。”

短短几个字，柯黛心口猛颤。

她不禁转头，对上男人那双薄凉、又充满讥诮的桃花眼。

时隔六年，这是她第一次跟褚厌近距离对视。

原来他没有洗去记忆，说出来的话，字里行间都在提醒她，两人有过怎样一段疯狂的过去。

那段过去，曾经全网曝光。

几乎人尽皆知。

司琼自然也知道，褚厌跟柯黛在六年前，发展过恋情。

以至于现在提起这个话题，敏感，尴尬。

她却淡然处之，“是啊，小厌不说我都忘了，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自己也说了是前任，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