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两个月内,给陆昭菱那个孽障就挖掉了那么多!
“父亲,”陆安繁虽然是盯着陆明手里的那块玉佩,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的,可也不妨碍他嘴里替陆昭菱抗议,“您也不能这么说二姐啊,骂这么个词得多伤人啊,这么多年来她在乡下什么都没有,我们却在您膝下不愁吃喝的,就是多补她一些都是正常的,何况就是一百两?”
“一百两,你说何况就是?”陆明怒瞪着他。
“可那本来就是给我们一起买东西的啊,大姐三姐四姐她们这些年其实该有的都有了,虽说跟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姐不能比,但跟二姐比可就好太多了。”
“你在胡说什么?她怎么就什么都没有?都没有,她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十六年,她吃吃喝喝不用银子?”
“那要这么说,破庙里那些小乞儿也都长大了呢。”陆安繁怼了一句。
养活下来,很多人都可以,但怎么个活法。
“安繁,你怎么能这么和父亲说话?好像父亲虐待了二姐似的。那不是因为二姐的八字不好,在京城总是生病吗?当年祖父说乡下山清水秀,更适合二姐。这不也是为了她好?”
陆安荣的话,说在了陆明的心坎上,他本来是比陆安繁说得脸都黑了的,但是听了陆安荣的话,他又觉得自己能理直气壮了。
“不错!要是她当年留在京城,说不定都活不了!我送她回乡下,不也是为了她好?她八字轻,在皇城里,天子脚下,处处权贵,根本就撑不住,现在把她好好地养大了,却说我什么都没给她?”
陆安繁抿紧了嘴。
他总觉得,二姐回来京城之后,对家里人这种态度,那一定就是因为心里有气,在乡下住得不好,受多了委屈。
但他确实又不知道她这十来年在乡下到底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他以前年幼,大家都极少提起还有个二姐,在他十岁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二姐的。
也就是这一两个,他回家偶尔听到了家里人提起来陆昭菱,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姐姐在乡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