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这股在眼眶处打转的温热，给憋了回去。

随后，她缓步走到了闻寻的面前。

闻寻将相机递给了她：“以后多注意点，别再让这些人抓到空子了。”

江迎神色复杂地接过了相机，她一直垂着眼眸，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就没有什么要问的？”

她本以为，闻寻可能会问一些什么的。

被她这么一问，闻寻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事情，你不想说，我就不问。咱们虽然是朋友，但这并不代表彼此之间，真的就不能有任何的秘密。”

江迎的鼻头更酸了，眼眶也更红了。

她满目感激地看向了闻寻，说道：“谢谢。”

“好了，你住哪栋楼，我送你回去吧。”闻寻可不太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

江迎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拒绝：“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就行。”

闻寻坚持：“我送你。”

江迎也就没再推脱，而是主动走在前面带路：“就这边，3号楼。”

路灯照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有点长。

而江迎看着地面上两个人的倒影，心口却淌过了一丝苦涩。

如果没发生这些事情......

但随即，她又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那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再去做这样的假设，又有什么意义？

这辈子，她终究是配不上这样好的闻寻了。

......

墓园。

这大过年的，四处都很热闹。

但墓园却是无比冷清。

程砚一直待到晚上六七点，才从墓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