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小孩子……”赵启明拂开付盼盼的手，小声的嘟囔。

“你不上学来供销社干嘛？”

付盼盼这才想起来，赵启明不是在上学么？

“放假了，剩下的票想给家里换点细粮。”

赵启明解释道，每次开学赵启华都会给他带不少票，他每次都会先吃粗粮，把细粮的票等放假的时候回家换成细粮带回家。

“小孩儿怪懂事儿～快去换吧～我在门外等你，你哥你姐也在，咱们一起回。”

付盼盼又拍了拍赵启明的头，然后两手环胸等着赵启明。

“行。”赵启明手里捏着票，赶紧进去，他手里的票据也不太多，这都是他一个学期省下来的。

没一会儿就换好了，出门的时候，到有一个柜台有那种亮闪闪的卡子，赵启明走过去。

“同志，你这个怎么换？”

赵启明指了指那个亮闪闪的蝴蝶发卡。

“一块钱，不过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柜台那大姐声音特别小的说道，这年头啥都凭票，要是知道她收钱，那可是要被抓的。

“……”

赵启明捏了捏手里省吃俭用省下的七毛钱，没有说话，跟柜台大姐点了点头，就要转身出门。

“小伙子小伙子，算你八毛也可以～”

着赵启明要走，大姐连忙拦住了他。

“我只有这些。”赵启明站定，拿出手里皱巴巴的几毛钱。

“哎，算了算了，七毛也成，大姐我也是今年实在是不好过年，不然这么好的发卡我怎么会卖……你出去可千万不能……”

柜台大姐把钱放在手里数了数，嘴里念念叨叨，然后把那个发卡放到了赵启明的手里。

“谢谢大姐。”赵启明点了点头，把发卡装到了口袋里，提着手里的五斤细粮，出门去找付盼盼。

“小孩儿，姐给你提着～你还在长身体。”

付盼盼嘴里吃着一块大白兔奶糖，到赵启明，直接伸手把赵启明手里的东西提走了。

走到付盼盼身边的时候，赵启明可以闻到一股甜腻的味道，以前他不知道那个味道是什么，现在他知道了，是奶糖的味道，甜甜的。

就像是付盼盼这个人一样，甜甜的。

“不用，我自己提。”

赵启明把付盼盼手里的他的东西拿过来，把付盼盼的也一并拿走了。

“你这小孩儿～”

付盼盼拍了拍赵启明的头，这个少年还比她高半头，拍他的头还是挺费劲的。

“……”

要怎么说，才不会叫他小孩儿？

“走吧，去找你哥和你姐去。”

付盼盼跟赵启明并肩走着，从两人的身高过去，付盼盼还像是更小一点。

“小兰，你我碰到谁了？”

付盼盼和赵启明走过去的时候，刘奇和赵启兰也都装好车了。

“小弟？你放假了？”

赵启兰着付盼盼身后的赵启明，连忙跑了过去。

“嗯。”

赵启兰着赵启明手里的东西，“你又换粮了？你不怕哥收拾你！哥都说了，让你好好读书，多吃细粮长身体，你怎么总是把这些省下来？”

“你你，长不高怎么办……”赵启兰戳了戳赵启明的额头。

“……”

怎么大家都把他当做小孩子……

“哎呦，小兰，你弟弟这还长不高？这都比我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