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意思就是说要把握住洞房花烛之夜的每一分每一秒,抓紧时间翻云覆雨。
不过说这话的人, 绝对是个男人!还是个金枪不倒,一夜八次郎的男人!
昨夜折腾到半夜才睡, 不过养成的生物钟,郭旭一大早就醒了,看着里侧的田静曼还在熟睡,也就没有管她,小心翼翼的拿着衣服出去了。
洗漱完毕,听到正房的动静,进去一看, 正见郭婆子带着几个蛋蛋拿着钱箱子数钱呢。
郭婆子没有读过书, 大字不识一个, 家里的钱却管的贼溜, 当然这个管的溜不是她怎么会管理,而是对于钱财把控的严, 很难出来, 就算出来用的一分一毫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但是到了算账看看花了多少钱的时候, 还得靠郭旭, 谁让她只会十以内的简单价钱, 稍微复杂一点的就不行了。
以前郭旭总是笑话老娘, 要是没有他, 家里的钱财她还数不清哩, 现在这话要收回, 因为现在没有他不正数的好的很嘛。
郭婆子和大蛋二蛋三人围着炕桌做好,郭婆子坐在里面,身边放着两个一大一小的钱箱子,大蛋二蛋两人坐在一边一个。
大蛋从身边的钱箱子里往外抓钱放在炕桌上,然后一个一个的数,一百块大洋一摞放在桌上摆好,紧接着二蛋还要过一遍数,没有错之后才轮到郭婆子这。
一张张裁好的红字,严实的卷好,在抹上浆糊,粘的严丝合缝,弄好之后还要拿着两卷红封放在一起比一比,掂量掂量,这是第二重检验,钱这个东西可得仔细些。
看着三人分工明确,一块块零散的大洋就这样变成了红封,郭旭停惊讶的,原来看到的那些一卷卷现大洋就是这么弄成的,说实话,经受大洋不少,可是却是没有见过这阵势。
“哟,老太太这是发财了呀?”郭旭走到旁边,脱了鞋也上了炕。
手里数着这么多钱,郭婆子也懒得计较郭旭的打趣,自顾将红封放进一旁的小钱箱里,白了一眼问道:“你媳妇起了?”
“还没了,昨晚睡得晚了。”话刚说完郭旭就愣了,自己说了什么,不过看到郭婆子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好了不少,自己如此正经的人怎么变成老司机了,段子张口就来的。
于是赶紧转换了话题:“这些都是昨个收的礼钱,都是族里人送的,可真不老少,这下你可没得说了吧。”
小钱箱子装了不少了,整齐的码了两层了,有三十多卷红封,另外大箱子里大洋没有多少了,倒是铜元多的很。
大蛋用手在里面翻得哗哗响,半天在找出几块大洋。
“得了吧,你看族里谁家办大事有人整块大洋的送哩,喏,这一箱子铜元就是族里人送的,你说我是赚还是亏哩?”郭婆子敲了敲大钱箱子反问道。
咦,还真是这么回事,他说族里也没有这么大方的,小半箱子铜板看着不少,重量也在来,可是不值钱呀,总的恐怕也没有一卷红封值钱吧。
而家里这次大办,族里人在家造了好几天,不说别的,库房里几十袋白面,可是足足有三千多斤的,现在只剩下六袋多一点了,现在粮食多贵呀。
其实这也是说说闲话,当然不能这样算了,毕竟是喜事,哪有什么亏与不亏的,郭婆子这样总账也不是特例,所有办完喜事人家都要做的,花了多少收了多少心里总要有本帐不是。
“那这些都是那些人家给的,礼单哩?”
郭婆子双手撑着炕挪了挪,从炕柜里拿出一本用红字折好的长长宾客礼单,账房先生是用郭芳昌担任的,端正的楷书写的很清楚,看的也舒服。
“给的都不少嘛。”看着礼单,郭旭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钱了,基本上都是平时他给那些有钱人家看病送的。
尤其是那些慢性病,需要长时间治疗的或是正在治疗当中的人家,都是一百一百的给,除了礼金还有各种礼物,布匹绸缎的多。
当然病好了的也送的不少,都是五十块起步的,要数张老爷子最多,送了二百八十八块,还有一对龙凤玉佩,谁让人家是牵线拉媒的呢。
“那个狗子,这些人昨个也没过来吃饭,你看这钱收的合适吗要不送回去。”钱是好东西,可是白收人家东西郭婆子总感觉有些不踏实。
郭旭摇了摇头,“没事,日后我瞧病道声谢也就行了。”那些有钱人家那里在乎这点钱。
他们来还不是看在郭旭高明医术的面上,一个个能攒下这样的身家,没有一个是笨的,这时投资呢,以后有个好情况请郭旭也不好拒绝不是,说起来他们还是沾光了呢。
这时候,三蛋和妞妞也醒了,撅着屁股趴在钱箱子里抓着铜板听响声呢。
“三蛋妞妞,知道这是什么吗?”
“妞妞知道,这是钱,可以从卖货郎那里买糖吃。”妞妞奶声奶气的说道。
“对,我还知道奶奶有好多好多钱,还有银元宝。”一旁的三蛋也不甘示弱,可能他都不知道银元宝是什么,之所以知道是以前郭婆子收拾的郭旭的诊金是,谈话间听到就记住了。
“哎呦,你个娃娃家家的知道什么银元宝,可不敢乱说。”一下子就把郭婆子吓到了,赶紧骂道。
然后又对大蛋二蛋警告道:“大蛋,你们以后再外面可得看着三蛋他俩,他们不懂事你们应该知道,这事不敢瞎说哩。”
大蛋二蛋自然知道,保证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