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矮几处饰螭纹,与上层呼应。两扇柜门光素平整,上安椭圆形叶面,吊牌及锁片,柜门内是一板两屉的格局,屉门雕梅花纹饰,非常精美雅致。
上层放着满满一堆的瓶瓶罐罐,青花,粉彩的都有,样式也多样,大的一尺多高,小的只有巴掌大小。
里面墙也是一架书架,和博古架相连接,上层是零散的线装本,下面是成套的,装在厚厚的书盒里。
另一边也是这样的,因为书架也是一对的,靠墙的是席面柜,透过上面镂空,可以看到里面也是一些坛坛罐罐,下面不知。
靠近门口的博古架有一口一米高的青花花瓶,里面插着五色的野鸡毛掸子和几把油布伞。
另一边是一座近两米高的自鸣钟,整个钟身由精炼黄铜制造,外壳采用上百年的胡杨木制作,钟面镶嵌着一块一米多长的琉璃,也就是玻璃,周围还雕刻着简单的流线纹,在泛着紫黑光泽中更显得古朴大气。
其实自鸣钟早在十七世纪早期就传入国内了,宫里还设有专门的钟表制造机构,机构更加的精致美观,黄金珠宝等装饰更是不胜其数,但是这些都和底层百姓没有关系,所以他们知道现在基本上也都没有见过钟表,更何况这样大的自鸣钟了。
客厅家具也不少,不过材质上不再是顶级的紫檀和黄花梨了,本来陕西地区高原,木材就少,尤其是那样的顶级料子,田家能有还主要是田静曼娘留下不少。
次一等的酸枝木做的家具也是很不错的,加上手艺好,简单的浮雕,上了朱漆打磨了一遍又一遍,很是古朴大气。
进了另一边房间,进门是一张大火炕,炕中间黄花梨木嵌螺钿炕桌,两头是一对黄花梨木雕漆金钱柜,炕上叠着十几床崭新的锦被,一床叠着一床。
还有许多四层红漆食盒,里面装满了花生,红枣,莲子混合在一起,所有的东西上面都免不了有一个大红喜字。
炕对面是一张大大的紫檀木书柜,书柜离离墙壁还有些距离,正好放下一架多宝阁,另一个正好放在对面,中间靠近院子的窗户是一张大大的紫檀书案。
可能这间房暂且不住人,亦或是时间紧迫的缘故,所以书柜 博古架和书案上只是随便的放了一些东西,没有让空着而已。
炕头和博古架之间有一扇门,是通向最后一间厢房的,这间房间里的东西放置的更简单。
靠里是一张鸡翅木掺和黄花梨打造的架子床,这是田老爷子在没有找到足够的黄花梨的情况下,逼得没法子才这样做的。
床上没有铺被子,而是堆着许多毛皮料子,也有制作好的皮袄,有好些毛皮是郭旭没有见过的,所以认不出来。
架子床对面靠墙摆放着多余的家具,四张太师椅,四张圈椅,相应的茶几都在,还有大红漆立柜,方桌,方桌下面还有小巧的官皮柜。
俨然这间房成了杂货间了,用来堆满放不下去的家具了,所以的家具能堆积的都用厚厚棉布叠着架起来了。
不能架起来的也没有闲着,上面都放着各式生活日用品,朱漆高甩小提桶、子孙桶、掐丝珐琅连蝠长方手炉、画珐琅开光鸟兽椭圆手炉、掐丝珐琅八宝鱼耳罐、掐丝珐琅勾莲圆盒。
脸盆、脚盆、子孙盆得一套,锡拉油灯得一盏,全套茶具得两套,三十六头的碗盏得两套,九格或是十二格攒盒合各一个,另外还有花瓶、茶瓶、茶叶罐,果盒、油盒、吐沫盒,镜支,大小剪子这些满满的小物件。
架子床床头占了房间一半的地方,整齐的码着樟木箱子,箱子码的都快要到屋顶了,弄得郭旭有些懵逼,日后要想弄下来得费不老少力气了,到时候还得自己来。
这要怪就该怪田家是个大户人家了,除了田家准备的八只樟木箱子,八只雕花乌木箱子外,薛氏和李氏又各自添了樟木箱子四只,雕花乌木箱子四只。
这样总的就有二十四只了,而田老爷子又不是没有兄弟和族人,好的一家两对,一对,差的几家凑一对,最后还是田老爷子发话了,不要在送箱子了才罢手,要不饶会更多。
这些箱子里面都没有空着,别人家送的里面不是棉花就是被子,而田家自己里面装的则是华丽的绸缎和四季衣服,还有一半里面装的是古玩字画。
除了大箱子,还有几十个小巧精致的小匣子,不过没有郭旭新房里看到的那是十来只精巧,料子也是普通红木,而不是紫檀黄花梨的。
匣子里装的东西很杂,有蜂蜜,头绳,面粉,郭旭还闻除了浓浓的药香味,根据他的经验里面有很多珍贵药材。
看完这些,郭旭真的惊呆了,这时候嫁女儿真的这么豪气,简直把女儿出嫁以后的所用的一根一线都准备齐备了,要知道在后世他自杀可少不了是因为结婚彩礼逼得。
在后世别说婆家贴这么多嫁妆了,不要求有房有车有存款就谢天谢地了。
想到这,郭旭心里有了一丝平衡,前世因为穷屌丝娶不起老婆,现在却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了。
突然,正在得意的时候,郭旭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按照他现在这个发展,成为大户必然的,到时候妞妞出嫁不得也要一份丰厚嫁妆不是,这还不包括以后生不生女儿。
唉,突然郭旭感到压力大增,从现在开始得更加努力的敛财才行了,要不然几个女儿出嫁了,自己一大家子可连裤子都没得穿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