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来赔偿王爷可好？”萧玟玉故意说道，“王爷最生气，也不过辱我像个女子侍人……既如此，王爷就把我当成女人用吧……其实对我来说，被当成男子女子也无甚区别，只要王爷喜欢，便足够了……”

顾律修再怎样都不能料到萧玟玉肯说出这么低微的话。萧玟玉的言行，总是超脱他的想象，让他惊讶。

“……我今夜，就把自己当成女子供王爷玩乐……王爷要我做什么怎么做，我统统照做便是了……”

顾律修一时竟说不出其他话来。

萧玟玉见顾律修沉默，便继续说下去：“……若今晚不够，还有明晚，后晚，以后的日日夜夜，全凭王爷喜欢发落，如何？”

顾律修再忍不下去，翻身将萧玟玉压于身下：“往日怎么就不见你是这种发浪又骚的妖精，这种话都吐得出口，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萧玟玉偷偷笑了，不过好在昏暗无光，顾律修也看不到。

他捧住顾律修的脸，又重重地亲了上去。

那一晚，他们历经了前所未有的疯狂。顾律修将满身满心的愤怒不悦全部发泄在了萧玟玉身上，直至萧玟玉连咽口水的力气都没，顾律修才肯把罢休。

萧玟玉知道自己会承受顾律修的怒气，他也正是决定了要承受顾律修的怒气，才敢将自己送到这里来的。让顾律修这么发泄一通散散气总比他憋着然后看到自己就生气好。

第二天，萧玟玉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身旁是空的——倒也在他意料之中，他并不指望发生这样的事后，第二天就能跟顾律修相拥而起。

萧玟玉浑身都痛，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并无要起来的意思，照这情况，他还不如在顾律修的床上躺一天，既算作休息，还能装装可怜。

只是肚子饿也是真，东西还是要吃的。

他坐起来，想唤个下人端点食物过来，可一眼，先看到了放在枕边的，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萧玟玉拿过来一看，正是昨天被他解下，放在了牢房里的玉佩。

心里泛起了能算是甜蜜的情感——这块玉佩，顾律修到底是不会收回去，依旧给了自己的。

而下人们，大概也不知这件事情，对待萧玟玉依旧客气恭敬。

在长竹院，他就不敢像在北水斋那般嚣张，大摇大摆地坐在床上吃东西。披了件外衣后，萧玟玉起来吃东西了。

只是他才吃到一半，就见顾律修匆匆从外面进来。

顾律修的脸上还是不愉快，但相比昨天看着萧玟玉的那种暴怒，已经好很多了。

进来看到萧玟玉正在吃东西，顾律修先挥退了所有下人：“你们都出去，没有本王传唤，谁都不准进来。”

来势汹汹啊。

早在顾律修进来的时候，萧玟玉就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不过此时才敢站起来：“……给王爷……”

顾律修根本不听他把话讲完，在他面前一坐：“你给我坐下。”

“……”萧玟玉礼没行完，被顾律修这一声命令喝住，乖乖坐下了。

顾律修看他东西才吃了一半，又是恶狠狠地说道：“先把东西都吃了。”

“……啊？”

“叫你先把东西吃了！”

“……”

于是萧玟玉收声，开始吃东西。

他不敢吃太慢，尤其此时，他也不可能做到在顾律修眼皮子底下慢悠悠地吃着东西。

将粥一口气灌进，萧玟玉放下碗：“吃完了。”

顾律修盯了他许久，开口：“现在开始，本王问你的每一个问题，你都要如实回答，不准撒谎隐瞒。”

“是。”

“缀锦阁与魔教有何联系？”

一上来就是这么尖锐的问题吗……但萧玟玉诚实答道：“缀锦阁跟魔教素来毫无瓜葛，并无任何联系。”

“你昨天去见的人是谁”

“不知王爷是否听闻过江湖中有一玲珑岛。他便是玲珑岛的人。”

“哦？玲珑岛的什么人？是何身份，能引你缀锦阁阁主私下会见？”

顾律修语气不善，萧玟玉先忍着：“他是玲珑岛岛主的手下。我师承蓬莱，当年刚出师时在外遇上危险，是玲珑岛岛主出手救了我，所以认识了。昨日不过是知道我在京城，替玲珑岛岛主传达我几句话罢了。”

“传达什么话？”

“他说岛主不日也将入京，到时要我前去相叙。”

顾律修冷哼了一声：“是吗，但此人与魔教接触甚广，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