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乔时念在医院陪霍奶奶聊了会儿天,之后也没回病房,直接就去见袁宏志了。
之后一整天都和涂姐她们在一起,早忘了霍砚辞还在住院这一茬。
反正忘了,也没必要回霍砚辞的消息了,他也能知道她没时间。
这样想着,乔时念便甩下手机,心安理得地去泡澡敷面膜了。
泡得香喷喷地出来,乔时念正护着肤,却听到外边房门有锁体转动的响声。
想到前几天发生的危险,乔时念脸色一变,打算回头去取手机报警,却听见了霍砚辞的声音,“乔时念,你是不是在里边?”
乔时念稍松了口气,但下一秒,她又皱起了眉头,霍砚辞不是在医院的么,怎么会来酒店?
更过分的是,他怎么进来的她房间!
乔时念刚想去外边找霍砚辞问个清楚,却见霍砚辞直奔房间而来。
见到她,霍砚辞原本紧张的神色明显地缓和了几分。
“你——”
乔时念话没有问出口,霍砚辞却转了过身,对后边的人道:“麻烦你们了,只是虚惊一场,我太太没事。”
乔时念这才瞟到厅里还站着几个酒店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看到她没事,也纷纷松了口气。
其中一人还解释道,“太太,原本我们按规定是不能随便给人开门,但您先生突然联系不到您,非常着急,加上您前几天才发生过意外,所以我们不敢耽搁。”
乔时念点头表示理解。
酒店虽然有安保人员,但这毕竟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不可能顾及得到每一起突发情况。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他们确实也怕她再一次发生意外。
“没事了,你们出去吧。”乔时念道。
“好的,您早些休息。”
工作人员走后,乔时念瞟向了霍砚辞,“你也可以走了。”
“你既然在酒店,怎么发你信息不回,打你电话也不接?”霍砚辞问道。
乔时念拿起手机瞟了一眼,这才发现上边有好几通霍砚辞的来电以及他发的消息。
“我去泡澡了啊,你打给我干什么,为什么还跑到了我房间?”乔时念拧眉问。
霍砚辞闻言打量起面前的乔时念,她穿着可爱的天蓝色睡衣,头上戴着个毛茸茸的发箍,脸蛋白里透红,整个人水灵灵俏生生。
莫名的,霍砚辞觉得喉咙有点干哑。
“你看什么呢,问你话!”乔时念警惕地看着他。
霍砚辞清咳了下,严肃道:“我联系不到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又遇到了意外,当然得过来看一下。”
霍砚辞特意从医院赶来,是担心她发生意外?
此时霍砚辞的身上虽穿着西装,但应该是出来得比较匆忙,整体并不如平明精致,衬衣甚至有点褶皱。
乔时念,“你就不能往前台打个电话问一声?”
霍砚辞:“你觉得我没问?”
“……”乔时念。估计前台也往她房间打过电话,只怪卫生间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她压根就没听见。
“酒店也不宜长住,君临华府的房子在你名下,你随时可以住去那儿。”霍砚辞道。
乔时念不知道君临华府的房子怎么到的她名下,而且她都拒绝霍砚辞几次了,他还是执着要给她。
反正她没打算去住,霍砚辞爱怎样处理与她无关。
乔时念没和他争辩,问道:“所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霍砚辞抿了下薄唇,“我肩膀的伤过几天可以拆线了,奶奶说隔壁省有个医院的祛疤技术国内闻名,她替我预约了医生,到时陪我一起去。”
乔时念:?
“我为什么要陪你去,你是没助理还是请不起人?”
霍砚辞面不改色,“可我只想要你陪。”
又来。
霍砚辞的脸皮真是见涨,这种话居然张口就来。
乔时念嗤道,“不好意思,没空。”
霍砚辞并不意外,他走到屋内的长沙发上坐下,还从容地拿起她一床薄毯盖在腿上。
“你干什么?”乔时念皱眉问道。
霍砚辞:“你说了要照顾我至康复,我现在还没有好,请你继续履行诺言。”
乔时念呵了一声,“霍砚辞,你这是耍上无赖了?”
霍砚辞:“我这怎么是无赖,我的伤是为你受的,要照顾我也是你自己答应的。你不去医院,我在这儿不是天经地义?”
乔时念:“……”还真因为一个伤,赖上她了?
乔时念看向霍砚辞。
许是肠胃炎导致的,坐于沙发的霍砚辞神色并不如平时精神,眉眼间还透着几分憔悴。
俊眉略微蹙起,应该是肩胛的伤口还在泛疼。
当晚如果不是霍砚辞,她可能要遭不少罪,霍砚辞的伤确实是因她而受。
即便是看在霍奶奶的份上,乔时念都做不到报警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