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辞摇了下怀中的乔时念,她已然迷糊入睡,手还不满地捏了下他的腹肌,“好硬,硌得脸疼……”
霍砚辞暗暗咬牙,“乔时念,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是装醉!”
……
乔时念又梦到了前世。
梦里,她大声告诉霍砚辞,白依依遇到的入室抢劫纵火不是她指使人做的。
可霍砚辞眉眼皆是冷恶,“证据确凿了你还否认?乔时念,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让人讨厌!”
“不是我!”乔时念拼命地吼了一声,从床上一坐而起。
都没有分辩出自己身处何处,她身侧响起了个嘶哑的声音,“一大早的,你又发什么疯?”
扭过头,乔时念发现梦里那个对她冷厌至极的男人,此时正躺在了她的旁边。
他的半侧俊脸压在枕头里,俊眉微微皱起,显示着他被惊扰睡眠的不悦。
前一世,连她卧室都鲜少踏进的人,这一世,却几次睡来了她的床上。
乔时念一时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愤怒,憋屈,可笑,还有苦涩。
最后都化成了声冷笑,“霍砚辞,要不你去医院治下眼睛和心脏,顺便看下脑子吧。”
一是眼盲心瞎的毛病太严重需要急救。
二来检查下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霍砚辞抬起了头,眉头锁得更紧,“大早上的就要找架吵?”
乔时念没搭理他,从床上下来,冷道:“从今天起,不许再睡在这个房间,我也没兴趣跟你演什么正常夫妻!”
“你以为我稀罕睡这儿?”
霍砚辞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竟没穿上衣,这一坐,精健的胸肌便全都露了出来!
“昨晚是谁吐我一身,又是谁缠着我要肉偿?”
乔时念将目光从他胸肌上收回,努力地回想着昨晚的事。
她回来冲了澡,喝了半碗醒酒汤,之后便一直跟涂姐关注网上的新闻。
没等到事情发酵,她喝下的白酒后劲发作了,醉意一波一波朝她袭卷而来。
她实在无法撑住,趴在床上睡着了过去。
之后,她好像被人吵醒。
她说了很多话,似乎还哭了几次。
再之后,有人喂她喝什么,她嫌苦吐了出来。
再再之后,她抓着对方闹要喝奶茶,不给奶茶就让对方用身体偿还……
乔时念的脸上有点发热,她一定是睡前小视频刷多了,居然说出这种脑残又弱智的话。
“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乔时念故作镇定,“你要不半夜把我吵醒,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我为什么把你叫起来,你不清楚?”霍砚辞冷问。
乔时念知道霍砚辞定看到了昨晚那些热搜新闻,也猜到了她利用身份引发了热议。
才会想在昨晚找她算帐。
“婚变的消息也是你找人故意放出去的吧,为了能在茗茅赚到钱,你够下本的啊。”霍砚辞继续冷嗤。
“是又怎样?”
“听你这语气,好像有点不乐意?”乔时念嘲弄道,“怎么,临到离婚了,又突然舍不得离了?”
霍砚辞冷瞥了她一眼,“乔时念,这话问出来,你自己信么?我不过看不惯你利用霍太太身份这样大做文章而已。”
说完,霍砚辞沉着脸,赤裸着上身走去了浴室。
乔时念的唇角有了抹淡嘲。
纵使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可她心底还是会不自控地有一丝失落。
如同昨晚他疾步如风地抱走受伤的白依依时一样。
明明在那一秒前,他还神情自如地说白依依的事跟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