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知错了,念您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饶了小人吧!”
云清清冷声道:
“哦?所以你还是不承认,你在卢海尸体心口插刀,栽赃卢司琮之事?”
“真的没有!”卢达连连磕头大喊冤枉,“草民被海叔的尸体吓都吓坏了,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再捅他刀子啊!”
“我最后问你一遍。”云清清声音越发冷,“你今早当真没有悄悄去过卢司琮院中,盗那把刀出来?”
“天地良心啊,我怎么说也给他当了三十几年的大哥,就算之前发生了那些事,也总还念着些兄弟情分,我怎么会做出诬陷他杀人这种事呢!”
卢达指天发誓,简直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证清白的样子。
云清清冷笑了一声,指着他的衣角:
“很好,既然你这么问心无愧,想来定是没注意到,今早翻院墙的时候,衣服被刮破了一角吧?”
卢达一怔,扭头看着衣服缺少了的一角,“嘶”地就吸了一口气。
云清清露出冰冷的笑意:
“你猜猜,这缺少的一角,会在哪里找到呢?”
她话音刚落,南征跟卢光祖一行人已冲回院子里,还带着几样东西。
“王妃娘娘,果真在卢达家床底下找到了这些,都是海叔的财物!”卢光祖满脸气愤。
他转向卢达指着他劈头盖脸骂道:
“你小子也太不是东西了,连死人也不放过!盗拿人家钱财不说,还在尸体上插刀子祸害别人!怪不得你一早吵吵嚷嚷说这刀子是卢二的,拉着大家去找押他官送,分明是怕自己偷了东西被发现,就硬要害死卢二来垫背!”
卢达面如土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卢司琮起初只想查出真相还自己清白,哪知竟是这么个结果,他咬牙切齿失望至极,冲上去狠狠一脚将卢达踹翻在地!
“姓卢的,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卢达连滚带爬,抱住他的腿声泪俱下:
“不是啊二弟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你的啊,实在是我在外欠了赌债,再不还钱他们就要砍我一只手,是我鬼迷心窍我再也不敢了,你可怜可怜哥哥吧……”
云清清淡声打断了他的哭诉,对卢司琮说道:
“他本可以拿了钱财藏好,等到风头过去再偷偷销赃,奈何他念心不足,还惦记着你手上的钱财,尤其是之前落到你手上的一百多两银票。”
“只要你成了杀人凶手,被官府判刑甚至处决,静瑶一个孤女又如何守得住财产?那些钱财自然都是他的。”
卢司琮咬着牙,又一脚把卢达踹开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仰头闭上眼,声音疲惫又绝决:
“我这些年挣的钱财全都周济了你们一家,就算查明你娘做出那等事来,我念在喊了你这么多年大哥的情分上,也没打算再追究你些什么!”
“没想到你竟如此狠毒,竟要置我于死地!”
“我本就不是这村里的人,当年是我生父救了你父亲的命!这些年养恩也早就还完了,如今是你们母子对不起我!”
卢司琮抬手狠狠扯掉一片衣角丢在他面前,厉声道:
“从今日起我不再以卢为姓,我和静瑶跟你们卢家再无半分瓜葛!”
卢达终于没了声音,垂着头被拖到一旁等待发落。
卢光祖见此事有了定论,又小心翼翼地看向云清清:
“王妃娘娘……但这海叔的真正死因还不明,还请王妃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