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等不到拓跋翡玉的影子,慕容云雪焦躁,身边的玉潭眼也无奈,眼看着出城的队伍从大排长龙到如今的零零散散,实在是没见什么可疑的人。

但玉潭已经不敢开口再劝,只能等慕容云雪自己想清楚。

她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只见慕容云雪阴沉着脸,哪怕已经知道在这里等不到人了,但她们骑着马也无法大摇大摆地回去,真算是骑虎难下。

慕容云雪尤其清楚,这一来没了面子又要被慕容峥抓住把柄,二来她们得到的消息也不算是明面上的,道听途说终究算不得真。

她就怕那质子现在还在宫中,自己若是发难质问起来,慕容峥还是可以将人请出来,堵她的嘴,但自己策马出城已经被那么多人看见,这样一来不就已经陷入他的局中了吗?

想清楚之后,慕容云雪又气又恨,同时也冷汗满身。

一开始那个通报消息来的侍从到底是不是自己宫中的,她也记不大清楚了,只剩下模糊的疑影。

好在她还晓得当务之急便是赶紧回去,当做这事没发生过,至于马匹便是丢在这儿也无所谓,反正宫中多的是,她这次也能仗着身份压慕容峥一头,就能度过这难关。

想明白之后,慕容云雪看向玉潭命令道,“回宫!快些回宫!”

眼看慕容雨雪已经下马,玉潭也紧随其后,扶着她一路回到了宫中,只是如此一来人也没堵到,话柄也留下了,别说是慕容云雪了,多的是人不甘心。

匆匆回宫后,慕容云雪还是不相信拓跋翡玉还在宫中,若是已经走了,自己也没堵到人,那只能是从宫中哪个密道出去的。

于是她再次带人回到拓跋翡玉所在的宫室中,命人四处查找所谓的密道,自己就立在门口,门神似的带着一张煞面。

这时候慕容峥突然带着仪仗出现在宫门口,随着郑槐一声悠长的“陛下驾到”,慕容云雪的底气彻底被击溃了,她强撑着不行礼,而是轻慢地支起眼皮瞭他一眼,又似笑非笑道,“陛下到此,有何贵干?”

慕容峥简直要气笑了,这女人一贯就是如此的嚣张跋扈,自己还没开口质问她呢,她倒先问起自己来了,简直是无一日把皇帝的身份当回事的。

不过胜券在握他也不急于一时,学她好声好气地问回去,“姑姑在此地又是为何?难不成这么个偏远的宫室有什么了不起的宝贝,引了姑姑来寻?”

这就是笑话了,慕容云雪知道是在讽刺自己,但她此刻心虚也理亏,实在不好跟慕容峥硬碰硬,除了拿身份说事,其他脱身的法子还没想出来。

郑槐得了慕容峥的示意赶紧上前去,一挥拂尘,好几个侍从便上前来架住了慕容云雪,然后郑槐才打开手中准备好了的圣旨,开始一一历数她的罪名。

“长公主嚣张跋扈,目无君上,在宫中行事乖张,于宫规不合,如今陛下宽宏大量,暂且禁足宫中,无令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