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基看到了许义安拿出六张,制作可以说完美的银票。不对,应该是金票。每张金票面上写着见票即付,破奴城宣慰使司五百金币。许义安不紧不慢地又从怀里拿出几个金光闪闪的金币,随手丢在桌上。
徐弘基捡起亮闪闪的金币用手一掂,就知道这个金币重一两。他拿起这六张金票,疑惑地望着许义安。见状,许义安微微一笑:“国公为调解锦衣卫和破奴军之间的纠纷,贵部属多有伤病。破奴军的一点汤药银子的敬意,望国公不要推辞!过几天破奴城银广聚银楼开战,还望国公捧场!”
听罢,徐弘基手抓金票,越看这里环境越感别扭,于是热情地对许义安指着不远处的酒楼:“大街上甚是燥热,咱们去那里聊聊?”
“国公给破奴军面子,在下一定奉陪!”
两人相互谦让地拉扯进了酒楼,把酒楼掌柜吓得够呛。这是咋回事啊,刚才还打得头破血流的,这才多大的功夫,两人就好得向一家人似得。不过,这些事情不是他小百姓所能参合的。于是掌柜赶紧把楼上的包间给打扫干净,他知道这两人不是来喝酒的。他又赶紧泡了一壶好茶后,躲得远远的。徐弘基的护卫,非常懂规矩知道大人们要密谈,他们在楼下规规矩矩地把风。
进门后的许义安,变戏法般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递给徐弘基:“这是破奴伯张大帅送给国公的一点诚意,望国公不要推辞。”
徐弘基边接东西,边暗自鄙夷:破奴伯张平安真是个粗人,看来是在大漠草原蛮荒之地呆久了,送礼都这么直接,一点都不知道含蓄。嗯?嗯!破奴伯这人也太粗了……。的确…够粗,破奴伯张平安送的东西非常地…粗。鸽子蛋大的东珠足足有三十个,混杂着同等大小的猫眼石十来个,为数不少的红、绿、蓝宝石,亮花了他的眼。这东西放在南京城,怎么也在二十万两银子以上才能买到。
破奴伯的诚意真粗得可爱,他这个国公经常收下面的孝敬,最多时不过三千两银子。这帮锦衣卫害人不浅啊,帮他们锦衣卫出头差点得罪了破奴伯这个财神爷。许义安怀里的东西好像掏不完,他又掏出一份契约,是“银广聚”银庄的入股契约。上面写明了,魏国公占股一成。
“不怕国公笑话,大明盛传:破奴伯打仗不要脸,挣钱更不要脸。我破奴伯听后,大笑言道:挣钱还想要脸,那他一定挣不着钱。我张平安挣钱的本事,我要说是大明第二,大明就找不到敢说第一的人。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我挣钱不要脸,所以我才能挣大钱。”
说到这儿,二人的关系顿时融洽不少,许义安拿起茶壶,给徐弘基茶杯里倒茶。“破奴伯让我来南京,卖女人的东西,我开始还多少有些不屑。你知道就这破玩意破奴伯挣了多少钱吗?”
听罢,徐弘基喝着茶,解开衣领。拿出一把折扇猛一阵地狂扇。随意地伸出三个指头:“能挣三千两吧!这破玩意不值钱,我家小妾就去买过。”
“国公真小气,三千?你没看见我天天去码头,这物件我在码头就卖完了。货都快供不上了,七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呢!”说到这儿,许义安也是觉得不可思议。关键是皇上满世界嚷嚷,把卫生巾的价格抄上去了。漕运,陆路全往南边发货。就这破玩意,破奴城就有五万人在赶工。
徐弘基这人对挣钱兴趣颇大,他才不管丢不丢人,反正都是他下人在做。他一听这物件这么能挣钱,赶忙追问:“我能入股吗?这破玩意一包才二分银子。真能挣这么多钱?”
“还真能挣钱!破奴伯说过:这一小包根本就不够女人每月所用,一个女人每月最少用两包,南直隶有多少女人?不下九百万啊,能用得起这物件的女人,不少于四百万。你算算吧,这东西值不值钱。这物件主要是运费高点,破奴城免费的蒙古奴隶多的是。破奴伯最近搞了个六轮马车,运得多,运费当然就下来了。”
“娘的!这么多银子啊,怪不得破奴伯不要脸。一年怎么也得六七十万两银子进项啊。换作是我,也会不要脸的!义安啊,你还没说我能不能入股呢!”
许义安听到这儿,颇有点为难:“这个你还真入不了股。破奴伯说这点零花钱,就是补贴破奴军阵亡家属的小钱。真正能挣大钱的是银庄,破奴伯让我会知国公一声。这南直隶银庄的收益一年少于三百万,他补给国公你全部差价。不过,要是有人在南直隶找银庄的茬,破奴伯还请国公出面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