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就是破奴军山地部队进攻的号角,田鹏立刻命令部下手雷攻击。狼牙沟隆隆的爆响,让山腰处山路上的骑兵,陷入更大的混乱。
五斤重防御手雷的爆炸,堪比后世手榴弹。均匀的陶制破甲弹片,四处乱飞。它们在马身和人体中,任意出入,溅起血花朵朵。
百丈长的山路,没有一处安全。女真汉军步兵,奋力地举起的盾牌,胡乱飞溅的弹片,爆炸产生的冲击破,逐个把他们掀翻。
再精致的盔甲,在热兵器面前,也只是个装饰。甲喇额真哈尔额敦,在此起彼伏的爆炸中,他左右拽扯缰绳,还想控制胯下惊慌的战马。
他朝桦树沟山脚冲去,想躲避弩炮的攻击。劈劈啪啪爆豆声起,柳青山火铳进攻,让哈尔额敦的战马胸口中枪。
铅弹巨大的冲击力,使战马向前跌倒。哈尔额敦被前冲的惯性,从马脖处前翻倒地。地上坚硬的石脚,划破了他的左眼。头盔摔出去老远。
黑色晶体从眼窝挤出,鲜血顺着伤口,染红了面颊。巨大的痛苦倒使得他冷静了下来。
爬起身形的哈尔额敦迅速扫视战场,他发现两山之间有一小块平地,是破怒军弩炮的射击盲点。于是他抽出战刀,向还没被攻击到的将军炮,冲了过去。
莽阿难在短暂发蒙后,也恢复了清醒。他第一时间,**起还没有受伤的士兵,排列起一个不太整齐的队伍,压向桦树沟山脚。
这五百的杂乱队伍,既有女真、蒙古人,还有汉军镶蓝旗。汉军持盾在前,女真和蒙古人举弓箭在后,一路小跑冲到弓箭射程,搭箭向山顶的破奴军反击。
这波有**的抵抗,吸引了山上破奴军的火力。破怒军的火铳弹如雨下,四百把火铳,朝这只部队射击。
破怒军新式火铳,在这次对射中优势尽显。经过严格训练的火铳手,射击后,弹药装填速度堪比弓箭手。火铳射程远高于弓箭距离,弹丸侵切力更是弓箭的数倍。只是普通火铳还是滑膛枪设计,四十丈后的精度不是很高。
但是,滑膛枪概略射击,对有阵型的部队极为有效。莽阿难吃惊地看到,手举覆牛皮木盾士兵,被一个个打翻在地。木盾更本没有对身体有任何防护作用。
破奴军火铳射出的铅弹,轻易洞穿厚实木盾,再撕裂士兵身上的盔甲,在他身上砸出血雾,并在这个士兵后背炸开一个大洞。
破奴军火铳射击的频率是如此快速,在女真五百人反攻队伍中形成弹雾。这是由鲜血及铅弹射击到山路上溅起的干燥尘土,组合形成的红黄色血雾。
随着不断有士兵惨叫着倒地,这只队伍哀嚎声一片。在阵后观察的莽阿难,咬着牙,驱赶镶蓝旗汉军中五百火铳手,填补女真、蒙古弓箭手死伤后出现的空缺。
这波排列不是很整齐的汉军镶蓝旗火铳手,一到射击阵位。马上按照训练要求,同时举铳,对山顶来了个齐射。这次齐射给山顶上的破奴军,带来了一定的伤亡。
柳青山看到他把火铳手,按平时训练要求,排成四行。两行半蹲,两行站立。当敌人火铳射击后,半蹲的两排士兵,仅仅只有几个射飞头盔。
其中二人被射中脑袋死亡,其他都没受多大的伤。可站立的士兵,却又二十多人被击中,六人牺牲。
见此情况,柳青山立刻命令所有人蹲下。只是命令前排士兵还击,当敌人换弹药时。柳青山立即命令后排火铳手起立,全体齐射。
柳青山指挥两轮射击过后,山下还能还击的敌人,稀稀拉拉不足一百。已经不能**起有效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