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啸爵没有阻拦,只是瞳眸迅速皲裂开幽暗冷静的色泽,手背同样狰狞出青筋的弧度。
往日里,柳臻颃总笑话小说里主角要在父母和爱人之间二选一的迟疑和愚蠢,可现在这种事情真的轮到自己身上,她只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从四面八方侵入她的毛孔。
她蠕动着红唇,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你们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臻颃……”
瞿啸爵从未见过她这幅脆弱到一塌糊涂的模样,心软到不行,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抱她,可她却仿佛触电般一下子将他的手拍开,说出了句小说里经常出现的话:“你别碰我……”
见状,师父蹙眉,咳嗽了下:“香燃的快要过半,你考虑清楚。”
“我考虑清楚了。”
柳臻颃灰败着巴掌大的小脸,后退一步,直接跪在了地上,朝着师父磕了个头,重新挺直的脊背脆弱又带着某种倔强:“师父,我选择长留观中。”
她这话的意思……
他被放弃了?
瞿啸爵原以为柳臻颃下跪的意思是有愧于师父,想要磕头请罪,但谁曾想……
柳臻颃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未来得及启唇,头顶便猛然覆上层阴影,瞿啸爵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提起来又困在他的怀中。
他的胸膛宽阔又炙热,烫的她有些不自然的惊呼:“瞿啸爵,你放开我,别逼我对你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