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坐在驾驶座上的瞿啸爵踩下刹车。
待车子停稳后,他微微偏首过去,姿态矜贵又噙着少许莫名的恶趣味,提醒道:“你的卦算完了,现在可以下车了。”
闻言,陆秉才透过窗户往外瞧了眼。
柏油马路两侧都种着梧桐树,应该是最近修剪过,枝丫稀疏而错落有致,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头顶上的光线还散发着秋老虎的热烈,在地上洒下点点阴影。
可这一切美景都无法掩盖这里是……
郊区的事实。
陆秉的瞳眸微微骤缩了下,不可置信又无语的道:“不是吧,瞿队,你就准备让我在这荒郊野岭下车?”
“是你说我随便找个地方把你扔下去。”
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瞿啸爵始终沉稳的嗓音没有半点心虚,唇上弥漫着薄笑:“怎么?你是准备出尔反尔不成?”
“可你这地方也真是太随意了吧。”
“你就说下不下车?”
说着,瞿啸爵抬手,瞧着银白色表盘上的长短针:“多待一分钟就给队里做一个月的卫生,现在已经38秒,39秒……”
“算你狠,我下,我现在就下。”
陆秉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迈着长腿推门下车,口中还不甘心的嘟囔着:“你们俩一个算卦讹钱,一个郊区害命,还真是有夫妻相,愿老天爷把你们俩绑死在一起,别去祸害其他人了。”
喋喋不休的话中,也不知道哪个字触动了瞿啸爵的神经。
他兀自笑出声来,大掌越过档位握住柳臻颃的小手,俊颜带着被愉悦的满意和痞气:“宝贝儿,他夸咱们俩有夫妻相。”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