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瞿啸爵却忘了。
柳臻颃这习惯究竟是谁给她养成的。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谁?”
下一秒,柳臻颃便爆出对他的称呼,嗓音沾满了醉酒后的软糯:“高竹竿,你是撒谎精高竹竿。”
说着,她还鼓起腮帮子,满脸都是自以为的凶狠:“你把我的奶茶给我,否则小心我给你下符哦。”
可她殊不知,她的这幅德行,落在瞿啸爵眼中,最多就是没出满月的小奶猫嗷呜嗷呜的叫唤。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低笑了下:“哦,看把你厉害的,准备给我下什么咒?”
“小心我给你下听话符。”她伸手去拍他的手,不高兴的嘟囔着:“到时候我让你往东,你就不敢往西,欺负死你。”
那还真是厉害死她了。
瞿啸爵恶趣味的对醉酒后的柳臻颃逗了又逗,直到将人逗得快恼了,才将变得温热的奶茶递了过去。
得了奶茶,柳臻颃瞬间什么脾气都没了。
她调整了下姿势,窝在瞿啸爵的怀中,开始喝了起来。
车厢里也一下子便安静下来,瞿啸爵的大掌落在她特意编起来的长发上,发尾被绑成了个小揪揪,他便捏在掌心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
他上车时便嘱咐司机先开去柳家。
可中途不足半个小时的车程,柳臻颃早已安静的睡了过去,奶茶都还没有喝完,一颗珍珠卡在吸管正中央的位置。
车窗外的路灯散发着暖色的橘光,落在她本就沾着绯色的脸蛋上,更衬出一份恬静来。
而瞿啸爵便站在车外,单手插着口袋,单手搭在车门上,用一种近乎于温静又强势的视线看着车里的小女人。
司机去叫门回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