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颃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耷拉着眼皮就这么看着他:“你们基地都快被渗透成筛子了,不想着如何弥补,反倒还在这问我怎么看,我能怎么看?坐着看。”
老领导的眉心猛然一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华清察觉到其中略显浓重的火药味,连忙出声打圆场:“老领导,臻颃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太过担心啸爵……”
“你让她自己说。”
大掌只是不轻不重的在膝头拍了下,一股不怒而威的压迫感便立刻弥漫开,整个包厢也随之安静了下来。
“我说的不对?”
唯独柳臻颃没什么表情波动,扯了扯唇,隐匿在灯光的暗处,显得格外的讥讽:“按照正常来说,啸爵身边应该是随时随地有警卫队暗处保护的,而今天呢?他被迷晕带走的时候,他们在哪里?他差点被传染,差点被注射药物的时候,他们又在哪儿?”
“如果今天出动的是恐怖组织的人手,我能够理解,可今天对方只不过是几个平平无奇,还不够塞牙缝的保镖,我不相信警卫队没有任何的察觉,所以说,造成今晚祸端的原因只有一个……瞿啸爵身边的警卫队被人调走了。”
华清几次三番的暗示柳臻颃少说两句,可她看见也就当看不见。
她就这么垂着眼皮,嗓音淡得没什么情绪,凉薄中又透着无形的逼迫:“老领导,你们应该庆幸今天对方的目标只是瞿啸爵,如果哪天对方的野心和胃口大点,想要吞下整个基地……瞿啸爵身边的警卫队能被人渗透,可想而知,你,和你们的领导班子身边说不定早就爬进去了蛀虫。”
老领导的脸色很是沉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未等他开口说些什么,柴政便主动站了出来。
“对不起,嫂子。”
柴政是负责瞿啸爵安保的警卫队的队长,正儿八经算起来,今晚的事情他应该负主要责任。